季時川一只手臂挽著制服外套,手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捏著終端寫周報。他因為住院浪費了些時間,這些也是作為監察官必須匯報的項目。聽到江森說話,他只是扯了下嘴角,懶得回話。
“季時川,我在和你說話。”江森的手指敲打著欄桿,話音冰冷,“還是說,你一定要我為說出的那些意氣的話討要個說法”
季時川像是被逗笑了似的,懶洋洋地抬頭望他,耳邊一串耳鉆鏈條亮晶晶的,“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江森聞言,頓了下,最終道“我和你當朋友,的確是因為欣賞你。”
季時川等了會兒,又笑起來,“就這啊。”
江森呼吸重了些,臉上有了些不耐,卻還在忍,“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事,都幾把哥們,你說得也是實話,您能賞臉欣賞我這泥腿子,我還得開心呢。”季時川大笑起來,一伸胳膊攬住江森的肩膀。
江森被如此動作,第一反應先是蹙眉,正想再說話,卻又在一瞬間被季時川狠狠推開。他一時不察踉蹌了下,又迅速站穩,也正是這時,電梯降落到底層停車場。
他快步走出去,卻又回頭怒視季時川,“你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像剛剛那樣啊”季時川臉上這會兒一點笑意都沒有了,異色的瞳孔中顯出些冷來,面無表情地道“我反駁你,不是因為舊怨,是因為的你的主意激進得像個傻逼。江森,你他嗎跟我在這里表演什么明君良臣呢”
江森的神色也冷了下來,道“如果是我誤會了你,你只是單純不同意我的決策,ok我抱歉。但你能不能別他媽這么敏感,我又怎么你了”
“你少在這里裝蒜。”季時川的話音譏諷起來,“你他媽覺得我真該對你的欣賞畢恭畢敬是吧你真的覺得這件事在這里就是過去了吧到底是誰瘋了啊”
江森努力保持著冷靜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在介懷于陳之微的事情。”
季時川瞥了他一眼。
“但,你不是說過,追求者和朋友本就是不一樣的嗎”江森語氣淺淡,認真道“我和她的事情,和你也沒有關系。”
季時川扶著額頭,走了幾步,回頭看江森,“就憑你和亞連的婚事,你就沒有立場,還是說你打算用你的強權,強迫她做你的情人江森,那你真的挺惡心的。”
江森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已經通過江家,和安德森家商量取消訂婚的事情了。”
季時川也沉默起來,點頭,“行,你有本事。”
他轉身就往自己的車旁
走,沒有再看江森,只是道“那接下來就各憑本事,我懶得再和你多說一句。”
季時川拉開車門,卻聽見身后轉來腳步聲,他有些不耐,“你他嗎沒”
“季時川。”江森打算了他的話音,道“你不是非她不可。”
季時川動作頓了下,回頭看向江森。
停車場的燈光映射在江森的臉上,他制服上的徽章閃爍著冷光,將他映襯得芝蘭玉樹,清冷出塵。他凌人的傲氣甚至不需要通過什么行為來表示,只隱藏在一句話里,“你一路走到了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季時川的手攥住了車門,“繼續。”
江森走近了幾步,軍靴踩在地上,話音帶著自信,“你有你的理想與抱負,你也有讓你周旋在眾多組織的權術手段,你只是缺乏一些助力。聯邦律法令大法官系統始終和你們監察官相互為難,但如果你有督政官的授勛呢”
督政官,聯邦元首,由元老院推選出來的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