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有三家報社已經撤回了所有流媒體傷的報道,刪除了上百個私密論壇的討論,但是”
下屬低著頭匯報著所有的情況,卻并未把話補足。
李默支著額頭,靜靜地聽著,任由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許久,他道“下去吧。”
下屬頓了下,才道“要不要備車去安德”
“下去。”
李默重復。
下屬不敢再多話,立刻離開了。
李默試圖調節呼吸,但內心的煩躁卻一寸寸從胸口爬到喉嚨,讓他的肌膚也寸寸收縮起來。最終,他只能摘下眼鏡,起身走向辦公室外部的露臺。
天空十分澄澈,他因處理文件而酸澀難當的眼睛也有了些濕潤,沉悶的心情終于有所緩解。
終端不斷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眼,無數軟件都在不約而同推送著最新的消息。
監察官竟成證人到底是監察與法院的聯手做戲還是仗義執言
上議會議長于社交平臺痛批監察官03,質疑其是否違反回避制度,并申請監察官聯盟對季時川進行調查
為何我們如此恨圣紀佛教會圣紀十年信徒接受訪談講述原委,并稱絕不原諒翼世榮光的背叛。
翼世榮光與摩甘比至今沉默,聯邦統治外的暴君們終將迎來終結
迪森庭審一事牽扯出來的階級愛情故事引起托昂影業總裁注意,或許改編影視有望
a老師和陳之微的關系看見質詢會上被回避的問題。
李默下滑的手頓住,盯著最后一條看了幾秒鐘,陡然間只覺得嘲諷了起來。
關系,還能是什么關系呢
他想起來早上時,許琉灰脖頸上爬滿的痕跡,令人作嘔的痕跡。
李默垂著眼瞼,面無表情地撥通了許琉灰的電話,繼續望著天空。
天空的藍已經染上了很淡的橘,這是黃昏偷偷遞出的試探。
許琉灰接通了電話,卻轉成了語音通話,話音帶著點笑,“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質詢會的事情對你來說或許有些棘手。”李默扯了下嘴角,抬起手看了眼表,道“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呢”
“翼世和圣紀佛教會的事情么”許琉灰又笑起來,話音很輕,“是有點煩,現在的孩子做事真的有點太激進了,有些話該說不該說的全都捅出去了。”
李默的手指敲了敲欄桿,話音很輕,“你覺得是誰授意季時川這樣做的還是,他只是單純的發瘋了,如今捕真直接不接電話,事情只會發酵得更厲害。”
“無論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許琉灰笑了聲,又道“對了,你的房子,權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