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川將東西放到旁邊,站起身來時,我才發覺他已經穿上了監察官的制服,身寬腿長屁股翹,肌肉將制服撐得滿滿的。
看來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起猛了,看見雙開門冰箱走路了。”
我合上眼,翻了個身。
陡然間,卻又聽見季時川喉嚨里溢出了聲類似干嘔的聲音。
我沒忍住轉頭看過去,剛轉過去,便看見季時川捂著嘴,肩膀抖動了下,異色的眼瞳望著我。
我蹙眉,“你干嘛別訛人啊我什么都沒干”
季時川仰著頭,像是吸了口氣,朝我擺手,“沒事,只是易感期到了,對信息素有點敏感,你一醒來這濃度就不對勁了。”
我“你少發瘋,易感期來了你還能跟沒事人
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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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川望向我的脖頸,眼神里卻帶上了些入侵性,“不過有點想標記你算嗎”
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呼吸幾乎打在我的臉上,視線再次凝聚在我的脖頸上,“我聽說aha咬aha的信息腺會讓對方過呼吸導致發燒,剛好我也有點發燒,不如傳染給你。”
我抓著他的頭發,認真看著他,“你發的什么騷我不知道,但是滾遠點。”
季時川道“其他的也不可以嗎”
我道“不可以,很惡心。”
季時川又道“我可以晚點去開會,推遲十分鐘夠嗎”
我“”
我深深呼吸一口氣,直視他的眼睛,“我真的覺得你最好別這么惡心我,因為你對我沒什么吸引力,我也不覺得你還有什么利用價值,畢竟你自身難保。”
季時川望著我,眼睛有些彎,“那你要不等等,在等一陣子我說不定又有用了,釣著我不行嗎”
他媽的,好煩的一個栽種,應該讓他死在那里的。
我很想打他,但是我真的怕他爽到,只能冷冷地看著他。
季時川嘆了口氣,“好吧。”
我松開了手。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玄關時,卻又回頭望我,“不是,我就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沒有,滾。”
我將臉塞進沙發里,開始補覺。
沒多時,我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我又等了一陣子才睜開眼。
終于走了。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打開了公寓大門,確認了季時川的車已經離開后我才合上門。隨后,我打了個電話,壓低了話音,“嗯,我是昨晚聯系你那個,我醒了,你們有空就過來吧,地址我發過去了。”
“需要多長時間六個小時能縮短下時間嗎”
“不能嗯,我知道了,那你們盡快。”
“拖太久,就不好了。”
我掛了終端電話,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跳起來。
沒多時,我聽見門鈴聲,我小心地打開一條門縫看過去,看見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
我壓低聲音“進來吧。”
季時川,我救了你,接下來我做什么,你最好都別怪我。
要怪就怪你真的有點惡心到我了。
我冷酷地想。
當季時川開到第三個會的時候,精神已經有些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