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連話音很是艱難,聲音沙啞地道“你把屬于我的訂婚戒指給了斐瑞。”
他道“你騙了我。”
我道“對不起。”
亞連道“沒有關系,我還是會恨你的。”
他望著我,突然笑起來了,“你會和我一起下地獄的。”
我頓了下,道“我已經在了。”
亞連的笑意淡了些。
我又道“看到你的一瞬間,就已經在想,這里真是地獄。”
“你和江森的訂婚在即,我很抱歉我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彩排,但是我是衷心祝福你和江森的。”我伸手撫摸了下亞連的頭發,他深深凝著我,我又道“我來到這里,是江森帶我來的。你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過,他很愛你,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對你的感情,而我和他相比更是不值一提。即便他覺得你對我有著其他的感情,但他依然愿意將我帶到你面前,只是為了讓你的精神狀態好一些,他才是最擔心,最在乎你的人。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
我把很久沒見過少爺這么在乎一個人這句話吞下喉嚨,清了清嗓子才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正直的人了。”
亞連安靜地聽著,卻并不愿意放開我,而是緊緊地擁著我的腰部,貼近了我。
玫瑰的芬芳讓我有些口干舌燥,他的體溫更是讓我有些冒汗。
我推拒著他的肩膀,低聲道“亞連,不要這樣,我是來見你最后一面的。”
話音剛落下,我聽見他耳邊傳來了一聲很輕的笑聲。
我驚異地望他的臉,卻見亞連褐色的眼睛倒映著奇異的色彩,下一秒,他將唇貼到了我的耳邊,低聲道“我一直打算和你見最后一面。”
亞連的笑聲伴隨著熱氣撲在我的肩膀上。
下一秒,我感覺肩膀上陡然傳來一陣尖銳感,極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間。
我草,什么東西
我用力將亞連往后一推,連忙低頭,卻看見一管針劑扎在我肩膀上。
“砰”
亞連被我推到在地,身體撞到地板上。他半點不嫌疼,一面大笑一面望著我,臉上有著某種近乎甜蜜的光澤。他沒有急著起身,竟直接跪在地板上匍匐過來,我的視線有些模糊,只能看見他寬大的睡衣下是消瘦的身體,衣擺搖曳著。
我下意識往后縮了縮,用力拔出針管開始查看。可是卻怎么也看不清針管上的字,額頭一陣陣冷汗。
亞連卻這樣匍匐著,伸出手摸著我的小腿,再次攀附過來。他一把將我手中的針管搶走扔掉,將我推倒在床上,將腦袋枕在我的胸口上。
我的身體幾乎要陷在柔軟的床上,天花板上燈光映照在絲質帷幔上,像是流動的彩色的河水。
亞連便壓在我身上,黑色的發落搔得我脖頸發癢,我只覺得身上愈發疲憊。
我踏馬真服了,真把我當小白鼠是不是
李默一次你一次,下一次是誰
可惡我不會真要死了吧
我道“亞連,是、是什么”
我感覺我的舌頭有點重,以至于我結巴了起來。
亞連輕聲道“是讓你跟我一起死的藥。”
他笑出聲來,側過頭,用唇親吻著我的脖頸,又一路親到下頜。
玫瑰信息素狂亂釋放,我幾乎感覺到四面八方都是涌向我的玫瑰,它們生長在各個角落,幾乎要將我絞殺。
媽的,你別放信息素了,我快昏迷了,心有余力不足啊我在臨近昏迷前夾緊了雙腿,以避免因死后四肢沒硬其他硬這件事被報道然后被嘲笑一輩子
我感覺身體一陣陣下墜,恍惚中,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