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自虐似的,抓著頭發,又讓指甲陷入自己的肌膚中。
我看見他
的指甲里有著紅色,淺淡的腥味混合著玫瑰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氣中涌動。
“如果能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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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下,“我們一起走嗎”
亞連捂住了唇,熱意從臉頰蔓延到了耳邊,許久,他咽下哽咽。
他道“當然。我們一起逃走吧。離這些賤種遠遠的。”
她沒有當真,“啊,好啊。”
她又道“亞連,我太累了,讓我一個人洗漱一下,休息會兒,好嗎”
亞連不知道自己用何種心情在說話。
他又道“我以前逃走過很多次的。”
只是都失敗了。
她像是在笑,只是沒什么力氣,喉嚨里只有氣音。隨后,她起身將他推開,緩慢地走向了盥洗室,背影單薄。
亞連捂著眼睛,淚水從掌心傾瀉而下,卻又刺痛到了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
“嗡”
震動聲打斷了李默與江森的會議,江森點擊了接受,很快便聽到了亞連的聲音。
他像是很疲憊一般,聲音沙啞,“剛剛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突然很煩,就掛了電話。現在好了點,你們要和我說什么來著”
李默頓了下,道“精神好轉不代表腦子好轉,我懶得重復。”
江森垂眸幾秒,察覺到其中不對,卻仍不動聲色將會議重復了一遍。
亞連像是感到無趣一般,“就這個隨便。”
他掛掉了電話。
李默挑眉,“他這幾日都這樣嗎”
江森沉默了幾秒,他笑了下,“他是有點健忘。”
“我不相信,他的任性與健忘能讓他回撥過來,你覺得呢”
李默淡笑。
江森也笑,“他身邊有人提醒。”
他的手指敲擊了下膝蓋。
小插曲并未拖延會議的進度,沒多時,李默便起身離開了。
江森從窗邊看見車子遠去,他看向身邊的下屬,低聲道“在競選日子確定之前,都盯著亞連和陳之微。尤其是競選日當天。”
他吩咐完,又整理了下袖口的扣子。
你又想做什么
到時候,你又有什么借口
江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