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回去。
我道“如果你想去的話,
卐,
然后把神袍換成普通的黑袍。”
喀左爾不說話了。
他習慣以沉默和順從來表示默認。
喀左爾或許是覺得自己這樣就消氣有些沒有尊嚴,也因此,接下來我無論說什么,他也只是應和一聲或是不回答我。可當我讓他選合適的外套和發色時,他還是沒忍住破功了,扒著貨架仔仔細細看著每個試用罐上的痕跡。
最終,喀左爾選了一頭粉法,眉毛也上了顏色,穿著一身黑袍。
當他將自己上完顏色后,我情不自禁給他鼓了鼓掌。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挑戰這種發色,但不得不說,喀左爾的挑戰成功了。粉色的頭發從兜帽里泄出兩濾,配合著粉紅的瞳孔,倒是愈發像只無害純良的兔子。精致的五官也被映襯得愈發甜美。
嗯,怎么說呢,感覺是會在網上給自己取名草莓夾芋泥の洛的那種oga。
我收起了我內心的吐槽,領著喀左爾結了賬,同時從老板那里換了一大堆現金。
喀左爾見狀,愈發好奇,“這里的一切都用現金嗎這樣子不是很危險嗎萬一被搶走了什么都沒有了。”
“對,因為這里的人大多數都是偷渡來的。”我推門走到外面。交錯的“街道”十分繁華,各種機械棚屋錯落有致,不少人直接坐在地上,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有愛侶勾肩搭背經過。我呼吸了一口這里渾濁的空氣,道“其實每個城都有這樣的地方,充滿了偷偷越過哨卡進城,但是身份權限識別不通過,不敢干正經活只能在這里營生的。要么就是曾經留下了一些不光彩的信譽記錄的。”
“三城居民”喀左爾蹙著眉頭,我知道,他又要用他的知識來教我了。果然,下一秒他道“三城居民擁有最基本的人權與福利,完全可以參加反歧視組織來進行維權,最重要的是,即有不光彩的信譽記錄,也依然有許多公共救濟場所可以讓他們居住的。”
我懶得反駁他這些機制又多好鉆空子,于是我只是微笑道“他們不夠努力,你知道的,有些人一旦從一個地方滑落,就會一直滑落下去,沒辦法的。”
這個回答并沒有讓喀左爾高興,他只是望著我,像是有些不安。
幾秒后,他道“你覺得我說錯了的話,為什么不說呢”
你要是這樣,那別怪我草人設了。
我扶額苦笑,“不一樣啊,尊貴的紅衣主教。”
我迅速移開了話題,因為我知道扶額苦笑這個技能持續過久就太裝了,所以我將手一抬,指著幾步開外那個霓虹燈閃閃發光的機械屋道“走吧,就是那里今天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你能看到個很特別的演出”
喀左爾被吸引了注意力,也望過去,那些顏色各異的霓虹在他臉上打下光影,愈發襯得他像是不沾凡塵不食肉糜的“圣子”
我和喀左爾剛走近,那老舊的不知道用多少材料耦合在一起的機械門便重重
向兩旁拉開,下方的滑動軌道處激起一溜火花和鐵銹。
兩個女aha從里面走出,一個穿戴著碩大如粗厚樹根的機械手臂,臉色酡紅。另一個則有著一塊高高聳起的機械肩膀,上面還噴涂著各種骷髏頭與黑蜘蛛。它們的共同點則是義肢材料都十分廉價,全然是變色的老舊金屬質感,連接皮肉處的縫合則是厚重難看的疤痕。
她們臉上也都是各種詭異的紋身,紋身上還有著藍色的科技回路,眼神兇悍至極。
當她們看見我們時,臉上的藍色紋路迅速化作了紅色,喀左爾立刻被嚇得肩膀一聳,情不自禁貼住我的肩膀。
我扶著他的腰旁邊挪了挪,對她們笑了下。
“出來休息”
我問。
其中一個接話,語氣出乎意料地熱情,“對,我們剛結束,里面吵死了。”
喀左爾望向了我,我伸手將他的兜帽往下拉擋住他的臉。
他立刻有些不滿了,用肩膀撞了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