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啦啦”
窗戶晃動著,下一秒,驟然被推開。
狂風驟然間刮入室內,冰冷的風夾雜著黎明前的水露襲來,我聽見一道腳步聲踏在地面上。一瞬間,我背后豎起了陣陣汗毛,兩手緊緊在內里攥住了棉被,頭皮像是被針刺了一樣。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手心滿是汗水,牙齒幾乎要打架。
棉被很厚,內置芯片散發熱意,可我
的腳卻冰冷至極。我聽見我吞咽口水的聲音,心臟捶著我的喉嚨,頭部的疼痛拉扯我的頭皮,背后一陣陣刺癢。
腳步聲很輕,還在遠處,隨之而來的是窸窣聲。
“簌簌”
那是極微小的,衣料摩挲的聲音。
不對這種聲音我怎么會聽得這么清
對方分明是已經站在了我床邊
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一只冰冷的手已然摸上了我的腦袋,還有很輕地一聲笑。下一秒,另一只冰冷的手迅速覆住了我的鼻與唇,力道極重。
啊啊啊啊啊救嗯
淡淡的水霧似的味道輕輕縈繞在我周身,濕漉且帶著雨后的味道。
陳行謹
我用力擰頭看過去,一眼看見長發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我。我瞪大眼,用力咬住他的手,他臉色一點也沒有變。
“不要亂叫。”
他話音平平。
我點頭,他松手的一瞬,我張大嘴,下一秒他另一只手環住我的臉捂住了我的嘴。
我“”
陳行謹眼睛彎了彎,淚痣也有了愉悅,話音很輕,“就知道。”
我狠狠咬過去,力道極大,幾乎能感覺到口腔里的腥味。
陳行謹望著我許久,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顯出些詭譎來,幾秒后,他才松開手。
小小的血珠滴落在床上,他無謂地笑笑。
我道“你發什么神經”
陳行謹坐在床邊,灰色的毛呢大衣下,身軀愈發消瘦。他狹長的眼睛里沒了笑,背對著我坐著,一手扯著我的發尾凝著,要多冷漠又多冷漠,像是褪去了偽裝的冷血動物。
“都燒成狗啃的了。”他說。
“如果你不是理發師,我不建議你對我的發型做出評價。”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