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破防了,道“他不見我你們說”
“您好,提及了是您,確定是您,陳之微女士。”秘書打斷了我的話,又道“不過也沒有完全拒絕。”
我挎著的臉好了些。
秘書道“他的意思是輪換會議他會出席,可以屆時見面。”
我好了些的臉垮了。
嫩爹,你是真要把我斷舍離啊,問題是你這樣我沒辦法查清楚是不是兇手啊
雖然按照他這個狠心程度,我已經有些確定了。
我扶著腦袋,很想就此蓋棺定論,然后迅速撤離這里。但心里也很清楚,我可以輕易給他定罪,以躲開和他相關的交際先保全自我再想辦法報復,可一旦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他,那我就還隨時回掉腦袋。
這次沒死成,下次不一定。
我深思之時,卻見鐘雨給我發了份斐瑞的官方行程文件,我又低頭研究起來,看能不能強行攔截見面了。你大爺的,你很牛嗎,拽什么我的嘴巴又在悄悄啪嗒,鼻腔里都是火氣。翻閱了兩分鐘后,我找到了一個可以伺機攔截的時機,一時間有些興奮。
也是這時,我聽見秘書道“對了,陳之微女士,我們私下的盯梢人員有一個新消息發過來。說是,喀左爾先生于剛剛抵達一城城區,正在前往一城的圣紀佛教會,根據線報,許琉灰先生于前幾日接受了教會的招待入住了。”
許琉灰還在一城那喀左爾,不會是他叫過來的吧
我的背部
挺直了,一時間有些憂心,他是不是又要插手項目的事。畢竟我現在可是“昏迷”狀態,這時候他若是插手,我可絕對沒有反駁的機會。
等下,要是這么想的話,許琉灰未必沒有暗殺我的可能,只是手段太粗糙了些。可要是這么猜的話,喀左爾難道就不可能殺了我嗎這么神經兮兮的樣子,搞不好因為我拒絕了他的拒絕申請他就惱羞成怒了呢好吧,他應該也沒有這個能力。
我很想依靠誰,但這一刻,我甚至無法找出一個沒有謀殺嫌疑的人。即便有探病錄像,我可以學著錄像那般去觀察他們的表情,但我也很愿意相信,兇手大概不會在這個時候露出什么異常的表情。
這一刻,我開始明白為什么刑偵劇破案時總要說一句這人社會關系混亂了,原來是因為這樣才能顯示出案情有多撲朔迷離。
我抱著我的腦袋在床上滾了一圈,最后才起身,給鐘雨發了個消息。
唉,起床,出發去偶遇斐瑞。
出發前,我并沒有忘記揣上江森曾送給我的槍。
我凝著槍又想,會不會是江森給了我那份錄音后又覺得暴露了會出事,所以才要暗殺我干,也很可能啊
我晃了下腦袋,我知道現在不是推理的時候,畢竟看誰都像是兇手。
鉛灰的天色在鐘表的滴答聲中有所變化,染上了更暖些的顏色,太陽也愿意施舍些薄面,在云朵里撒下了金色的光澤。
喀左爾在紅衣神職人員的引領下,穿過長廊,途徑一座座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一城的教會比二城的教會顏色更淡雅一些,有更多的長廊與亭臺樓閣,圣紀佛的形象也有了些微妙的東方特征。
教會從來懂得變通,在不同的城區都有不同的風格變化,畢竟神佛千面,怎么都說得通。
許久,他被引領到了偏殿,許琉灰像是等候多時了,坐在案幾前,慢條斯理地插著花。
許琉灰的頭發又長了些,帶著卷曲的弧度,剪刀剪斷花枝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響起。
神職人員們退下。
喀左爾提著袍子,踩上臺階,安靜又小心地走到許琉灰身前。當站定之時,他才意識到,如今許琉灰早已不是教會的主人了,而是教會的客人▍”
他粉色的眼睛與蒼白的臉上有了些淡淡的冷,可一張嘴,習慣性的敬畏仍然暴露,“許老師。”
喀左爾捏著袍子,感覺空蕩蕩的心里又泛起了些厭惡。
許琉灰將剪刀放在桌上,銀色鏈條眼鏡下的黑眸有著些溫柔,話音很輕,“坐我旁邊。”
喀左爾張了下嘴,身體直直的,沒有動。
許琉灰仍在笑,“坐下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