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揮鞭速度更快,但西澤同樣不慢,很快的,兩匹馬幾乎齊頭并進。
西澤虛虛坐在馬匹之上,漂亮的紅色眼睛里有著焰火似的張揚,話音低低的,“尊貴的第八席,未來的第不知道多少席,調查難不成要查到我身上了”
江森附身,帶著手套的手緊緊攥著馬韁繩,語氣毫無起伏,“第一城區警局的人口風很緊,拷問到最后也不說,線索斷掉了。”
“哦,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了吧”西澤笑起來,尖銳的犬齒抵著嘴唇,笑意張揚,“這么沒用啊看來不靠安德森,你也就那么回事。”
江森轉過頭去看他,突兀地也笑了下,“是。”
“哈哈哈哈哈哈”西澤甚至顧不得在馬上,直接放肆大笑起來,甚至吃了幾口風,“怎么,你今天是來通知我,你不會放過我”
西澤挑起眉頭,笑意更為燦烈,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他道“那你真的冤枉我了,那天我只是無聊才加入了隨行護送的隊列。當然,想看看給你戴綠帽子還能讓你高抬貴手的aha長什么樣而已。”
江森的眼睛中有了些戾氣,狠狠甩鞭,速度驟然加快,話音更低,“你哥哥在里面開會,完全可以授意你,不是么”
“我懶得理你,不過真奇怪,你還挺護著她。”西澤話音疑惑,又笑起來,譏諷道“難不成傳聞是真的你有那方面的樂趣天哪,離我遠點,我惡心。”
江森專心望著前方的路,樹木叢林之中,陽光漸漸黯淡了。
西澤活動了下肩膀,仍然不忘挑釁,“說話啊,你不會真那么惡心吧真奇怪,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秘書長死了,連證據都沒有倒要先遷怒我們唐德,積怨已久就直說吧,何必借這個由”
江森道“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證據,但我從手下人那里聽說了。她曾經有機會躲過那場車禍的,是你逼她上車的。”
“這也怪我我只是和她說了規章制度而已。”西澤頓了下,如焰火的紅眸彎了彎,“怎么,接下來不會又要說我替她關了車門,是想害死她吧那我可要提前澄清,我可沒有,我只是看她睜著雙大眼看著又可憐又畏縮的,以為門都不會關呢。也是,十二城的賤”
“西澤,我聽說一件事。”江森放緩了揚鞭的速度,拉近了韁繩,看過去,淡淡地笑了下。
西澤瞇著紅眼,“
什么”
江森道我聽說郁家的oga和你好事將近18”
“怎么,你嫉妒”
西澤挑眉。
江森道“祝你訂婚快樂,也祝你如愿攀上第二席的高枝。”
西澤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郁憐青和亞連可不一樣,起碼不會用花瓶砸人。”
“沒什么不一樣,你不也碰不了半根手指,書信往來嗎”江森頓了下,笑道“不過沒關系,你們什么都沒發生,當然方便郁憐青另尋良木。”
西澤的瞳孔驟縮,勒緊了韁繩,馬兒嘶吼一聲抬起前蹄剎住了。
他道“什么意思”
江森也勒緊了韁繩,動作不急不躁,好整以暇地轉頭望他,“我的消息一向比你靈通,因為我不靠哥哥。”
西澤的眼神愈發陰戾,“你知道了什么”
江森笑了下,“不如你有空親自問問郁憐青,問問他喜歡當馬基尼的第二夫人呢,還是喜歡當你哥哥的未婚妻,又或者你的未婚妻”
他坦誠地道“當然,就不要提我了,畢竟我和亞連訂婚前,他寫信問我要不要和他訂婚時我拒絕了。”
江森沒有說謊,郁憐青當然寫過信。
天知道一個被郁家保護得連上學都是請私人教師的oga到底多么有閑情逸致,派發的情書簡直像某種證明被他認為有機會攀登上最高位置的證明。他甚至不如只知道喊著要自由但不知道自由為何物的蠢貨亞連,他的人生目標就只是靠聯姻為家族博取鼎盛的榮耀,只有西澤這種有騎士情節且沉迷于愛情小說的人才會上當。
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蠢貨,也難怪嘉圖放心和他共享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