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撿的根本就是一個爹媽”
我煩躁極了。
季時川又道“我從不附和他,因為我看得出來他提起他的小動物時,只希望別人聽,不希望別人了解。他想炫耀,又想藏著。我以前覺得是他腦子有病,后來見到了你,我也想這樣做,不僅是我,很多人都是。”
我道“因為我是唯一純白的茉莉花嗎”
季時川道“因為你有一點點真心,而我們都沒見過。”
我道“看似人渣但很真誠的反差是不是”
季時川笑起來,拉著我的手放到他腦袋上,“好了,再摸摸我你就可以去睡了,明天你想離開這里,如同一滴水一樣消失,我就讓你消失。如果你想留在這里,就留在這里。”
我沉默許久,道“那讓我灰溜溜地回到十二城吧,幫我買好票,我要頭等艙。正好舊情人在十二城混得不錯,我回去勾搭一下說不得還有救。”
去他媽的政治斗爭,感情糾葛,復仇大計我開擺帶著我撈的錢重磅回歸回十二城,一旦形勢不好就祈雨
季時川道“很有人脈啊。”
“你管我。”我推開他的腦袋,又道“把臥室打掃干凈,我要睡覺,我真的累了。”
季時川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知道了,跪下為奴,起身也為奴是吧”
無論如何,消耗了一番體力,在滿是血液的,躺著冰冷尸體的客廳里和滿身是血的人做的感覺還是很詭譎的。凌晨時分我又做了好多個噩夢,一下子被追殺,一下子追殺別人,混沌醒來時,才發覺已經十點了。
季時川的動作很快,幾乎很快地就幫我弄到了一份公派的權限文件與身份,車在馬路上開出了火星子,馬不停蹄地送我到了一城城區的機艇場。
我幾乎沒有行李,一如我從十二城去到五城,又從五城去到三城,再來到一城一般。前提是,刨去我口袋里日益增多的小垃圾外。
距離機艇起飛還有半個小時,我并沒有找塑形師幫我塑形,畢竟這玩意過大型安檢根本行不通,只能在物理上穿著粒子斗篷,把自己的臉包裹得嚴嚴實實。
季時川陪我一起等著,最后我們都困得睜不開眼,齊刷刷靠在了咖啡機旁打咖啡。
嫩爹,有錢就是好,這里吃的喝的都有免費的機器。要不是怕引人注目,我好想狂按機器帶一堆回去可惡
在我暗暗想著,續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時,卻陡然發覺不遠處有家小型的寵物醫院。機場內部也有寵物醫院,日你們有錢的爹娘全家,不會寵物都坐頭等艙吧
我沒忍住走過去,一旁的季時川又續了杯咖啡,拉著我道“別亂走,小心被暗殺。”
我直接拽著他一起走過去,“去動物園。”
季時川道“也行,起碼沒門票。”
他任由我拉拽著,但剛到門口,我就急速停住了腳步。
因為我看見了幾只跑輪的倉鼠。
季時川“不看了”
我“應激了。”
機場內部的廣播聲響起,預示著我只差十分鐘就可以開始下水道之旅了,內部的巨大顯示屏里又顯示出種種過往情人的風光來是輪換儀式前的群采。無論是元老院的人還是擁有投票權且出名的人都會接受,我今早也收到了,但介于我要離開了,我只是默默裝死沒回復鐘雨。
斐瑞笑著和人招手,翼世的技術人員接受采訪,摩甘比仍是派高層應付采訪,幾大財團的人春風得意地宣布著他們合作的智能手環已正式成為元老院席位輪換的特供紀念品,光那破手環就放了很久特寫。迦示作為四城的人也一派靜默倨傲。李默和江森則握手示好,臉上笑意得體,喀左爾則莊嚴肅穆地表示他會帶領教會人員選出更合適的督政官
最有期望連任或競選的元老院家族也露面了,其他不記得了,只記得有個oga驚鴻一瞥讓我有些心動不不不,別心動了
當然,我也出鏡了,是我的照片,說我病情惡化還在養傷不一定有機會出席投票。
笑死,鐘雨也很識趣,估計猜到我跑路了,提前幫我鋪墊。
謝謝你,鐘雨,以后估計也見不到了,希望你找到好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