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為首的人便睜大了眼睛,“你”
他們迅速截斷話音,又道陳之微女士,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們只是需要調查一些事情。”
我只是抵著喀左爾的下頜,一步步往后退,凝著他們又笑了下,就像凝著一切的幕后主使馬基尼斯圖爾特一般。
愛笑的女孩最好命,不愛笑的,都是被命折騰死了笑不出來的。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要抱著這個碩大的謎團死在車禍里了。
馬基尼也真是的,讓我好一番鬼打墻。從頭到尾,她就坐擁二家財團的支持,打的也是依靠手環控制散票來連任的算盤。
畢竟江森的錄音里,摩甘比可是下了準信,保她連任。這底氣,就來源于二大財團的“破冰合作”啊。畢竟只要連任,二家財團全部受益,倫理法案輕松廢除,管你是全息游戲還是人工造影,有錢一起賺就是了。
用那么簡單粗糙的方式暗殺我,還真是因為來不及。
法案是陳詞濫調,馬基尼能連任就有辦法壓下去,根本不急。而我在述職會議上誤打誤撞提了一嘴手環才是“我必須死”的關鍵。
一旦她勾結財團用裝置控制選票的事情暴露,斯圖爾特家族就走到頭了。
所以哪怕我根本對手環一無所知,也斷不能留,會議途中突來的殺機只能讓她選擇車禍這種粗糙手段。我醒來后,她有了籌謀,這才有了專業到到能突破監察官防線的殺手。
種種線索全部串聯,我居然覺得有些好笑。驚天的官商勾結操控選票大陰謀,就這樣不由分說地撞過來,我一句話賠上一條命。
因為命從來不值錢,一句話里的秘密才值。
難怪斐瑞,許琉灰諱莫如深,難怪迦示把囚禁當做是“保護”,難怪陳行謹意味深長。
原來真相不該被探究,起碼不該在有利可圖的時候被探究,尤其是人人都能獲利的時候。恐怕民眾,也未必不歡迎能控制情緒的小手環。
我都有些嘆惋我怎么沒死,因為我不死,我就不會讓這完美計劃實施。誰讓我是老鼠仔,最愛動你們天龍人的奶酪,尤其是你,馬基尼。
我一面挾持著喀左爾,一面將視線移到了許琉灰身上,他仍然微笑著。
許琉灰輕聲道“好孩子,小心點,別傷到”
這時,我也沒忍住對他笑了下,對他的“透題”表示了一些認可。
我道“我會的。”
我又看了一眼那群氣急敗壞的安保員,如果不是陳行謹將我們的關系爆給馬基尼,這群正規軍應該沒名頭牽制我。
原來盯我一宿,是打算把我斷舍離。好吧,看來以后不用養他的老了。去死吧賤貨
無數人凝著我,我越發張揚地笑,也越用力抵著喀左爾的脖頸,享受安保員視線里的不甘心與憤恨。
“刺啦”
一陣風驟然吹來,急剎車后,輪胎磨蹭地板的聲音刺耳至極。
我心臟懸
在了喉嚨。
難道是他們的增援
下一刻,那輛車漂移停在我身旁,插點擦過我。車門“哐啷”一聲彈開,季時川像個接應我搶銀行的土匪似,高聲喊道“快上車”
我愣了下火速推開喀左爾,踩上臺階上車。下一秒,喀左爾竟一抬手,生生抓著我的手臂也跳上了車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