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限已通過。
我剛刷開房間,就聞到了一道極淡的青檸信息素,淡得幾乎不是因為我過于反感這個味道,幾乎嗅不到。
斐瑞似乎在開會,他坐在客廳的餐桌上,一面擦頭發一面說著什么,面前是屏幕上有著一行行的文件。
他轉過頭來,另一只手沒有停,切出了會議道“十一點我親自去會議現場,現在暫停休息。”
斐瑞望著我,“開完會了,大忙人”
“你看起來也挺忙的。”我有些困倦,卻走過去,用手按住他腦袋上的毛巾,“怎么不用粒電微風吹一下”
那玩意兒吹頭發真的就兩分鐘,感覺吹蘿卜都能脫水。
“傷頭發。”斐瑞靠住椅背望我,“電吹風又有噪音,所以還是自己擦。”
我隔著毛巾抓他頭發,他卻很輕地笑起來,望著我的藍色眼睛里有著恍惚。他突然握住我的餓手腕,指尖摩挲了下我的手背,道“我不喜歡喀左爾,他的病很可怕。”
“白化病又不會傳染。”我慢慢抽離我的手,卻被他抓住按著,我只好又道“幫你擦完頭我要睡覺了,我太累了。”
“也許是因為我并不相信宗教,我覺得很奇怪。”斐瑞凝著我,微笑了下,又道“但我知道,他是尊貴的紅衣主教,我會讓人安排新的房間的。”
斐瑞的聲音有些沙啞,金發將他的藍眸映出了粼粼波光,“輪換會議后,你會標記我,對嗎”
我用毛巾蓋住他的臉,給他的頭發一頓猛擦,腦中有些慌亂,昨天的一切開始倒帶。
干,我應該沒有承諾什么吧昨天就是先那樣,又那樣,最后這樣,然后我們之間除了比較原始的對唱外,按理說沒有臺詞啊
有嗎
我大腦飛速運轉起來,卻道“我比較擔心,你戴了那么久手環,身體真的沒有關系嗎”
斐瑞很久沒說話。
草,不會被我捂死了吧
我掀開浴巾,發現他平靜地流著眼淚,眼睛有些紅。
我“”
我又蓋上了,最后用毛巾擦了擦他的淚水。
下一秒,斐瑞扯開了毛巾,冷冷地看著我,“無論事情成功與否,我都不會讓你和艾什禮有任何接觸的,你昨晚已經用他傷害過我了,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
他站起身,抓著我的領口,將我用力往后推,手指摩挲著我的臉頰,又捏著我的下巴,用鼻尖摩挲我的鼻尖。沐浴露的香味與山茶信息素混合在一起,配上他那張笑得好看的臉,我陷入了幾秒的微醺。
但很快的,他的笑意和他說話的熱氣打在我臉上,呼吸與糾纏著,曖昧繾綣的話卻也透著點陰沉的冷,“我認清楚了你的嘴臉,但沒有關系,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如愿。是你把我逼成這樣子的,我會花很多時間陪你耗,把那些該死的老賤種和小雜種全部耗死。”
我“”
那你真的要花很多很多時間了,朋友。
我偏開頭,斐瑞黏膩的吻卻落在我的額角,他又道“不要睡了,陪我去餐廳,我什么都沒有吃。從昨晚到現在。”
“或者,也可以不吃。”
斐瑞垂眸望我,眼睛里像是有鉤子,鉤得我想死了。
我吃,我吃,我吃還不行
斐瑞似乎有些失望,扯了下唇,轉身進了房間,“我要換身衣服。”
我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真要命,這都啥跟啥啊。
不想活了有點。
我剛癱著,便聽到終端震動了幾聲,還未看,斐瑞便從房間走出,抱著手臂看我。
我“是新聞通知。”
“給我。”斐瑞朝我走過來,伸出手來,藍色的眼睛里有著晦暗,“既然是新聞通知,我看一下又怎么了”
我伸出手,握著斐瑞的手腕拉到了一旁,看著他,“沒有必要那么緊張,我昨天,騙了你。”
“我知道你對那段過去始終心懷芥蒂,只好用那種方式刺激你。”我的手輕輕觸摸他的臉頰,低聲道“昨晚我確實和艾什禮見面了,但那時我用了塑形,他沒有認出我。吻痕是我自己掐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