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斐瑞譏笑了一聲,神情陰沉,“那你掐。”
我“”
不可以,掐了的話,感覺會陷入被另一個人要求掐一個的狀態
斐瑞的藍色瞳孔顫動起來,臉上只有森冷,但很快的,我聽見門打開的聲音。
望過去,卻是喀左爾。
喀左爾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我們,下一秒,他扯了下嘴角,用著僵硬的語氣道“是我打擾你們了嗎你們似乎在吵架”
我“怎么了,是想和我聊模擬神經信號的事嗎我現在來”
太好了,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我火速站起身要往外走,卻感覺斐瑞握住了我的手臂,聲音明顯輕柔了很多,“可是你答應了,要先和我吃飯的。”
我求助地看向喀左爾,他移開了視線,門外的風吹拂起了他的發絲,我隱約看見他耳邊似乎戴著個樣式別致的耳機。
有點好奇他聽什么歌,兒歌嗎
幾秒后,他依然冷著臉,慢慢轉過頭看我,眼睛垂著,“正好我也有些餓了,不如一起。而且如果你們之間有什么不愉快的,我也可以幫你們開解一下,畢竟,我聆聽過很多懺悔。”
我“”
我草,他聽的不是兒歌,而是圣諭
這絕對是許琉灰的說話方式我可是背過板的我知道你們這幫boss的一切細節
原來,許琉灰才是真正的戰斗指揮科。
科技降神是不是
我服了,我真服了。
斐瑞握著我手腕的手松弛了些,我回頭,他沒有看我,只是瞇著藍眼睛。幾秒后,他挑了下眉毛,笑意溫和,
“太好了,我差點忘了你主教的身份。啊,對了,我現在才知道你居然沒有別的地方住,作為卡爾璐的主人,真的疏忽了。我給你安排了另一棟酒店樓的房間,如果你有哪里住得不開心的,都可以和酒店管家說。”
我很想插嘴,但很快的,喀左爾便道“沒有關系,她很照顧我。”
斐瑞握著我手腕的手重了些,凝著我。
我用力拔出我的手,“我去趟盥洗室。”
沒等他們反應,我就像個溜溜球一樣,滑溜溜地鉆走了。
將浴室門甩上,我孤獨地坐在馬桶上,大腦一片混亂,感覺人生受到了一些沖擊。
還是看看終端吧,或許會有新的消息。
論壇熱議有網友比對前不久遭遇暗殺的陳之微女士的照片與年初反叛軍在逃頭目陳燼的照片,發現二人有許多驚人的相似,熱評稱他們極有可能是一個人。
我“”
我是我哥,那我哥是誰
我在一秒鐘的茫然后,立刻瞪著眼,下拉通知,很快的,一大串新聞都在報道這件事。
根據專家稱兩人姓氏相同,人種相同,根據照片分析出來的骨骼輪廓存在相似性,極有可能有親緣關系。
捕真媒體總裁于社交媒體發文稱蛇鼠一窩,疑似暗示陳之微與陳燼。
監察官聯盟出面表示疑似有心人混淆視聽,目的是干擾她出席輪換會議現場,或與暗殺有關。
陳行謹死了真的是活活賤死的去死吧到現在還要再陰我一把
嫩爹,早知道剛剛就給斐瑞看終端了,還不用被夾擊
我感到一種濃重的崩潰傳來,在盥洗室里靜音狗叫了幾聲后,我狠狠用冷水搓臉。可越洗,腦子越發煩躁,對陳行謹的步步緊逼也越發壓不住的崩潰。
鏡子里的我像個死人,也可能不是像,我也不清楚。
她的臉蒼白得有些發青,眼睛里是血絲,水珠從臉上滑下來時像個被蒸汽了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