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哥怕怠慢了您,另外租了一輛出租車,馬上就到了。”
于童驚訝地指指自己,問“特意為我租的”
“嗯。”
“想辦法聯系一下司機,別讓他來了”于童輕蹙眉頭,“我跟大家一起過去,沒必要破費。”
狄思科用下巴點了點距離他們最近的十字路口,“恐怕不行,師傅已經到了。”
不遠處,一輛貼著紅雙喜,扎著紅氣球的皇冠轎車緩緩向前方駛來。
瞧那車的檔次和裝扮,貌似比剛走的婚車還氣派
車子在他們身邊停穩,司機師傅搖下車窗,沖著白衣黑褲和一襲紅裙的兩人喊道
“對不住二位,剛給引擎蓋兒貼喜字費了點功夫。不過,時間還來得及先給您二位道個喜祝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伴郎和伴娘“::::::”
給我們道的哪門子喜
于童好笑道“師傅,您這眼光可真行我這一身兒挺好看吧”
“可不嘛。您是這個”司機師傅豎起大拇指。
“呵呵,前面那輛婚車剛走,新娘子比我還好看呢”唇畔勾出些笑意,于童拉開車門,推著兩個小男孩上車。
狄思科手捧兩盆喜餑餑,艱難地彎腰,將整張臉懟進車窗里,“陳叔,您什么眼神啊我要是辦喜事,肯定得提前跟您打招呼呀”
他往前挺了挺胸膛,將胸花上印有“伴郎”字樣的燕尾簽展示出來。
然而,他這個挺胸動作,讓原本就因俯臥撐而有些松動的胸花,直接落到了地上。
于童瞄一眼他被占滿的雙手,彎腰拾起胸花問“要幫忙嗎”
狄思科沒矯情,道聲“有勞”,挺胸站直了。
出門迎親那會兒,新郎家里亂糟糟的,岑大娘找不到別針,是用兩根大頭針幫他固定的胸花。
于童夾住大頭針,兩指輕巧捻起一片化纖布料,小心翼翼地將針尖扎了下去。
但是化纖布料的最大優點就是結實耐磨,試了兩次都不得其法后,于童手上加重些力道,手起針落,終于將鋒利的針尖刺進了布料。
然而,胸花還沒固定好,身前的狄二狗卻突然痛苦地悶哼出聲,單手捂住左胸口,將腰彎了下去。
整個人弓成一只大蝦米
空氣瞬間凝固,隔了四五秒,率先回過味兒來的陳師傅,驀地笑出驢叫。
于童回憶著剛才的觸感,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
她縫衣裳的針法都不帶這么準的
連忙蹲下身道歉,又扶住傷員問“傷得重不重要不咱先去趟醫院吧”
狄思科還沒緩過那股疼勁兒,只一徑搖頭。
他們這邊的動靜不小,自然能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兩個壓床童子的媽媽就在不遠處幫忙,見狀便跑過來詢問情況。
坐在車上的一個胖小子指向狄思科,大聲告狀說“媽媽,我小姑把人家的咪咪給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