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沒滋沒味地喝著粥,一邊回顧事情的整個經過,他放下飯碗,懷疑地問“我真親你了”
“你說呢”
“那我親你哪兒了”
“親哪兒了你自己沒數啊”
狄思科嘟噥道“您可真是把反問這招玩兒得爐火純青了。就您這段位,去派出所審個嫌犯也盡夠了。”
于童被他說得又有點想笑。
“親就親了吧,”狄思科也不想浪費剩余不多的腦細胞了,“雖然我沒什么印象,但您好歹是全團第一大美人,人美心善能力強,親了您我不吃虧。您要是想讓我負責,那就更好了,誰娶了您,那可真是祖宗顯靈,祖墳冒青煙了”
于童被他奉承得挺舒坦,見他生著病還被嚇得不輕,終于良心發現決定放他一馬。
“行了,這美事兒輪不到你,你還是躺下養病吧。”
狄思科放下飯碗,漱了漱口就依言躺上了床。
“我真沒親你吧你剛才忽悠我呢吧”他枕著胳膊問。
“嗯。”
“嘖,這不是逗悶子玩兒呢么”狄思科換成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故作遺憾道,“白高興一場啊”
于童并不接受糖衣炮彈的腐蝕,輕哼一聲就要起身走人。
她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休息了。
狄思科跳下床,
客氣地將人送回對面。
等到房間里只剩他一個人了,
恢復了些功能的大腦終于開始運轉了。
他們倆應該是沒親到一起的。
不過,于童既然挑起了這個話題,必是他生病的時候,做了什么唐突人家的舉動,讓人心里有芥蒂了。
狄思科七拐八繞想了挺多,自我反思一番后,得出一個結論被涮也是他活該。
狄思科年輕,身體底子好,這場病來得快,去得也不慢。
又休息了兩天后,除了還有些咳嗽,身體各項機能基本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自覺康復以后,他又立馬加入了歌舞團的演出隊伍。
只不過他嗓音還有點沙,唱歌是不成的,只能混在后勤隊伍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保障工作。
演出隊要去不同鄉村巡回演出,連演六天,而且這六天幾乎場場爆滿。
演到最后一場時,桃源縣突然涌來了好幾批記者。
有電視臺的也有報社的。
狄思科以為這是歌舞團請來做宣傳的,詢問于童是否要做些準備,讓演出看起來更正規一些。
于童卻蹙眉搖頭說不用。
“咱們團每年都有慰問演出,除了讓團里的宣傳干事出過簡報,從沒搞過這么大的宣傳。那些記者可能是奔著社會愛心人士來的。”
于童所言不錯,這次慰問團的規模是近幾年來最大的,不少企業家參與了進來。
做慈善這種事,有的人論心不論跡,也有人論跡不論心。
有人想趁機擴大影響力,算不上多稀奇。
只不過,除了安排演出隊的演出,于童還答應過,替傅四海的服裝廠做好慰問工作。
當扶貧辦的工作人員詢問她是否要加入派送物資的隊伍時,她還是欣然應允了。
桃源縣貧困村的數量在全市范圍內都是排得上號的,這里景色優美,山好水好,但是耕地少,山林多,交通不便又發展不起旅游業。
半個縣的經濟都被困在了崎嶇的山路上。
貧困村鎮數量龐大,慰問物資卻是有限的,所以經過扶貧辦和慰問團商議后,決定將這批物資發給在冊貧困戶,以及沒有勞動能力的七十五歲以上老人。
于童這些天跑了不少貧困鄉鎮,心里有不小的觸動,她不是企業老板,并不想在媒體跟前露面,只想出于本心做些真正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