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萍在專業組的決賽上拿了優秀獎,最近來聯系她的工作也有很多。
像這種既不能讓她出名,又賺不到錢的廣告,朱燕萍連內容都沒問就直接篩掉了。
“這種廣告雖然沒多少錢,但能幫你塑造正面健康的形象,”于童放下湯匙說,“拍攝頂多需要一兩天時間,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跟電視臺談談。”
“主要拍什么內容的”
“關于講文明守禮貌的,”于童補充道,“不過,欄目編輯給我舉了好幾個例子,還有高高興興上班,平平安安回家,社會主義稅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之類的。”
她將幾個主題來回比較了幾遍,覺得“文明禮貌”比較適合朱燕萍。
這個主題跟小學生的互動比較多,朱燕萍個子不高,氣質溫婉甜美,很容易得到小朋友的喜歡。
“那你問問能否換人吧,他們要是同意,我就跟單位請一天假,若是不同意也不用強求,反正也不給錢,”狄思科將自己的那份小蛋糕推給她
說,“為公益盡心可以,但咱也不能一廂情愿,還得看人家欄目組的安排。”
dquordquo
本作者鹿子草提醒您最全的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盡在,域名
“那咱們打包,你明天當早點吧。”狄思科一面跟服務員示意,一面再次提出邀請,“上次我們單位附近的草莓蛋糕你沒吃到,咱們哪天再去一次吧”
于童在心里哀嘆,既要滿足口腹之欲,又要保持身材,她今晚回去又得多跑半小時。
五一過后,翻譯室英語組的內部氣氛有了點微妙的變化。
平日的辦公室里雖然也安靜,但那是一種自然的安靜,而最近幾天的安靜分明比較刻意。
連最愛說話的汪妍妍都不怎么在辦公室里開口了。
狄思科對此的感受最為深刻。
英語組攏共有三名男同志,除了他這個尚未入職的實習生,只有陳誠和龐慶祖是正經的男翻譯。
這兩人之間,雖不至于惺惺相惜,將對方視為知己,但同是稀少的男翻譯,彼此的關系還是相當和諧的。
下班以后,他倆經常一起打乒乓球。
不過,狄思科發現,自打勞動節以后,這兩人好像就沒再說過話。
大佬之間鬧別扭,跟他一個實習生沒關系。但是作為辦公室里僅剩的男同志,狄思科突然就變成了香餑餑。
陳誠會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喊上他。
龐慶祖則在下班以后約他一起打球。
前者的邀請他都去了,午飯總是要吃的,跟誰吃不是吃。
而對于后者的邀請,狄思科卻只能無奈婉拒。
他不怎么會打乒乓球,而且郭美鳳已經找師傅算好了搬家的日子,他下班以后還要去北海公園那邊打掃衛生。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拒絕的舉動,卻讓龐慶祖誤以為他跟陳誠是一伙兒的。
陳誠的所有邀請你都接受,我的邀請你全都拒絕。
這不就是明晃晃地站隊嗎
如今龐慶祖恨屋及烏,連帶著對他也帶搭不理了。
狄思科自認將拒絕的理由講得非常明白,有理有據,不至于得罪人。
可事實就是,他莫名其妙地把姓龐的得罪了。
狄思科從沒這么詞窮過,這龐慶祖好歹也是三十大幾的人了,處理問題怎么還搞連坐啊
他以前沒怎么跟龐慶祖打過交道,他倆只算是每天點頭打招呼的泛泛之交,對其不甚了解。
聽說男人也有更年期,這龐慶祖不會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事情牽扯到了自己身上,狄思科就不得不跟陳誠打聽清楚了。
“陳哥,你最近是不是要升職了”午飯時間,狄思科低聲問。
陳誠意外道“你聽誰說的”
“我憑實力看出來的。”狄思科笑得神秘,“看出你鴻運當頭了。”
陳誠最近的接待任務和翻譯任務都變少了,多數時間是留在辦公室里整理以前的工作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