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通紅的臉頰和脖頸,于童不禁懷疑地問“你真喝多了”
狄思科卻只一徑地對她笑,不說話。
于童有點吃二狗子撒嬌這一套,不再探究他到底真醉假醉,推著人就往浴室走。
“媳婦,我用你用過的水洗洗就行了。”
“本來也沒打算給你放新水,”進了浴室的門,于童讓他扶穩站好,面不改色地幫他將皮帶解開,“臭成這樣,還想換新水呢”
皮帶扣子輕磕地面,咚的一聲,讓她的心怦怦跳,本能地想遠離危險。
狄思科卻擋在她與木門之間,再次握上她的手,轉移到襯衫領口處,引著她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眼前的畫面像電影里的慢放鏡頭,襯衣被一點點敞開,隱隱約約露出了些腹部溝壑。
而后雙手被牽著繼續慢慢下移,最終停在了黑色內褲的邊緣。
狄思科在她的耳廓上吻了吻,輕聲說“童童幫我脫。”
于童的雙頰好似被身上的大紅睡裙染了顏色,浴室里尚未散盡的水蒸氣,熏得她有些缺氧。
她手指蜷了蜷,黑色布料只下拉了一厘米,就立即被松開了。
不行。
這對她來說太超綱了。
心跳歡快得像要蹦出胸腔,于童搖頭說“別鬧了,我出去等你。”
“不幫我就算了,”狄思科當著她的面,親自將最后一塊布料脫下來,“但我喝多了,你得在這陪我”
出于對新事物的好奇,于童的目光不受控地自動對焦,將該看不該看的通通盡收眼底。
她面上表現得一派淡定,
甚至還在心里吹了聲口哨。
可是,
從臉一路紅到腳指頭的淡粉肌膚,卻讓她露出了破綻。
許是真的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狄思科今天顯得格外大方,將自己扒干凈后,就大喇喇地邁進了浴缸。
不過,他不習慣坐在浴缸里洗澡,呆了沒一分鐘,便將陣地轉移到了花灑下。
痛痛快快沖了一個戰斗澡。
于童經歷了那么大的陣仗,都淡定得沒逃,卻在鏡子里與二狗意外對視時,被盯得招架不住了。
她扭身就想離開浴室。
然而,木門剛被推開,于童便感覺身體一輕,被人攔著腰抱離了地面。
兩人一前一后貼在一起,身后的觸感分明得可怕。
“你身上還沒擦干呢,”于童虛張聲勢地在他手臂上錘了一下,“把我的睡裙都弄濕了”
“沒事,我幫你脫下來晾晾,明早肯定能干”
狄思科抱著人走向臥室,將紅彤彤的童童放在了大紅喜被上。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于童緊張得胸脯起伏,目光慌亂游走,匆匆掠過墻上的大紅喜字和花瓶里的深紅玫瑰。
狄思科牽起她的左手,在無名指上親了親,“媳婦,準備好了吧”
“沒呢。”
狄思科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腹肌上,笑著問“剛才欣賞了那么久,還沒準備好啊”
于童被他杵著,大腦有點失靈,只是無意識地搖頭,“沒有。”
“不可能啊”狄思科沿著她頸側的肌膚向下輕撫,在起伏的山巒上停留少晌,又繼續一路下移,動作有些生澀地探得一片濕滑。
他喉結重重滾了一下。
著急地給了對方一個綿長的吻,唇齒廝磨時,帶著點得意地嘟噥“我就說嘛,你最喜歡我了”
怎么可能沒準備好
扯掉礙事的遮擋,狄思科低下腦袋,幾近虔誠地將她從上至下膜拜了一番。
于童被他的舉動惹得大腦空白,面色酡紅,鼻息不自知地溢出些破碎聲音。
她抿了抿濕潤的嘴唇,只覺對方呼吸滾燙,燙得她心尖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