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回娘家的提議,于童有些意動。
可是情緒平復后,她又忍不住吐槽對方出了餿主意。
他倆今天若是真的回了爺爺奶奶家,哪怕什么也不干,也夠讓人別扭的。
以奶奶的脾氣,八成會催著他倆麻利回家。
于童整理好心情,拉著二狗子返回喜宴,剛才敬酒敬到一半,他就跑上臺唱歌去了。
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不過,狄思科的酒量已經到頂,即使有伴郎們替他分擔火力,整場轉下來也很難走直線了。
喜宴持續到傍晚,新郎官被一群發小兒灌得只知道傻樂。
瞧他這副醉態,洞房都成問題,就更別提鬧洞房了。
大家沒料到他的酒量竟然如此不濟,生怕被護犢子又彪悍的美鳳姨收拾,一個個都縮著脖子溜了。
郭美鳳給老五灌了一碗醒酒湯,對著老三老四埋怨道“讓你們當伴郎可不只是來找對象的,老五跟人喝酒,你們不知道擋一擋啊”
老四的酒量比狄思科還不如,大著舌頭說“媽,這事您要怪就怪老五吧”
“老五都醉成那樣了,我還怎么怪”
三哥喝了很多酒,依然臉不紅氣不喘,接話道“我早就建議往酒里摻點水,但新郎官說了,婚禮敬酒可以少喝不能假喝,非要來真的二哥結婚的時候,喝的白酒都是摻水的,輪到老五了,他非得逞能”
郭美鳳心眼兒偏到腳后跟,自動幫老五找了理由“咱家老五實誠,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什么事都實打實,不摻半點水。”
三哥“”
往二哥酒里摻水的主意還是您出的呢
婚宴結束后還有好多后續問題,郭美鳳指揮二兒子“老五和童童都喝了不少,你先開車把他倆送回去吧,我留在這里結賬”
這夫妻倆看起來都有點醉意,但二哥是過來人,覺得他倆這狀態應該不影響洞房。
將人送回北海公園,望著兩人相攜進門,就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
于童半摟半抱著二狗子,艱難地把人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氣喘吁吁地側躺在了旁邊。
他倆一起敬酒,喝的酒都是一樣的。
而且她操辦婚禮的經驗豐富,早就把普通的10毫升玻璃酒盅,換成了婚禮專用的紅喜瓷酒盅。
瓷酒盅從外觀上來看與玻璃酒盅無異,但瓷質酒杯的杯壁厚,實際容量其實只有5毫升。
所以,三十桌敬下來,又有人幫著擋酒,他倆真正只喝了不到二兩。
要不是后來二狗子那群發小兒把酒盅換成了大酒杯,他也不至于喝成這樣。
“童童,我想洗澡”狄思科從身后貼上來,吻她的后頸。
于童被他八爪魚似的纏住,“你醉成這樣,還能洗澡么”
“我沒醉”
于童心想,醉鬼果然都不承認自己醉了。
沒過兩秒,她就感覺自己頸側的皮膚驟然一熱,被二狗子嘬了一口,又小雞啄米似的輕啄了幾下。
“你聞聞,我身上都是酒味,”
狄思科一邊啄吻一邊嫌棄地嘟噥,“咱倆洗澡去吧浴缸安好以后,我一次都沒用過,就等著你呢”
于童也受不了身上的酒味,將喝多以后愈加粘人的二狗子推開,自己去浴室放水泡澡,洗盡了一身酒氣。
等她穿著睡裙重新返回房間時,門外廊下的紅燈籠不知被誰點亮了,隱約能聽見前院兒的說話聲。
于童在二狗子酡紅的臉蛋上拍了拍,“你不是要洗澡么,快去吧”
“我不想動。”狄思科聲音暗啞,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上方。
紅色真絲睡裙將她窈窕飽滿的身段勾勒無遺,光裸的雙腿和手臂修長瑩潤。
從沒見過這種世面的狄思科,傻乎乎地想,他竟然真的娶了一個仙女兒回來
于童對自己這件戰袍收到的效果很滿意,帶著些縱容地問“不想動怎么辦啊”
狄思科攥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摸到褲子上的紐扣,哼哼著要求,“我喝多啦,你幫我洗”
已經洗得香噴噴的于童,終于有資格嫌棄一身酒氣的二狗子了,“喝多了還不忘撒嬌呢”
聽他說話口齒清晰,邏輯在線,真不像醉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