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我們慕天派,有句俗話,叫,這世上本沒有鬼,只要路師兄嚎得多了,便有了鬼。”望天師姐放下手中瓜子,聳聳肩。
“不過這次,路師兄說得倒是比以前具體,說在慕天山上看到的那個,整個臉凹下去一半,粉紅色的舌頭足有十米長在他眼前瞬間飄過,估計是個長舌鬼。還說在門派里看到的,頭部以下都和正常人無異,但是這個該長頭的地方你猜怎么著”吟詩師姐還賣起關子,停下來嗑了粒瓜子。
“怎么著”望天師姐替她捧哏。
“嘿該長頭的地方,居然長的是個蛇臉估計是個蛇頭鬼吧。”吟詩師姐又拿起一粒瓜子,送入口中。
“這次路師兄竟然描述得這么有鼻子有眼的么”嗑瓜子師姐摸了一把瓜子攥在手里,嘆了口氣搖搖頭,“唉,看來,路師兄的病情,又加重了啊。”
“可不是,他還說看到有弟子鬼上身了呢。”望天師姐攤攤手。
三位師姐如此打啞謎一般的交流,朝子晴師妹的方向一看,果然子晴師妹有些呆愣地坐在原地。
吟詩師姐對姜子晴笑了笑,再次比較直白地對姜子晴解釋道“總之,子晴師妹你不用怕,引用昕羸師祖的名言便是,咱們這個修仙世界踐行社會主義價值觀,根本沒有鬼這種封建迷信的糟粕,路師兄小時候被白床單嚇過,這是后遺癥,丹旖長老都說,治不好了。所以,以后再聽到路師兄大喊大叫的,當沒聽著就行。”
“啊哦。”姜子晴收起怔愣的眼神,情緒復雜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姜子晴的情緒,的確非常復雜。
她甚至不知道是該對這位倒霉的路師兄說一句抱歉,還是該對自己曾經隨口說的一句話被奉為“名言”尷尬得腳趾摳地,或者是對這位可憐的路師兄竟然被白床單嚇得落下怕鬼病根一事感到離譜。
姜子晴清晰地記得,宋景瀾被自己扇飛之時,鐵片具被沙暴一樣的拳頭揍癟下去一半,并且手里還捏著自己騷粉色帳篷。
而蛇頭,毋庸置疑,是自己。
至于鬼上身
姜子晴估計,這個倒霉的路師兄,應該就是鉆進她床底,她幫忙吹眼睛的那一個。
與師姐們愉快的交流過后,已至遲暮。
姜子晴先去飯堂吃了個晚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養精蓄銳,等待子時那個鬧故事的劇情點的到來。
姜子晴本想翻翻那本破書再預習一下,但沒想到那本滿是錯別字的破書,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巨大劫難,整本書的劇情,都變得七零八落,前言不搭后語,就跟大修了一遍卻還沒修完一樣。
姜子晴努力辨認,才在某一頁找到了關于“登基”的劇情。
看起來,斷劍一事,本應在老后面才會發生,可因為她撞劍的這次意外,導致斷劍劇情被迫提前,整個故事也就跟著七零八落了起來。
尋找文字向來是個很耗費精力的事情,待得姜子晴一合書,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她即將面對的劇情任務。
“子晴,你竟勾結磨腳弟子,在芷蘭身上放蜆子”陸源面上滿是失望,痛苦搖頭,“入禁地之事,是我誤會了你,我還以為沒想到”
“師尊,我沒有”姜子晴跪在地上,倔強道。
“還說沒有”蘇長老一拍桌子,“陸仙尊分明在你的手上,察覺到了磨腳的氣息”
這回跪和倔強終于打對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不過,磨腳的氣息那是什么氣息,腳氣么
姜子晴有理由懷疑,是魔教。
這段劇情,姜子晴可以肯定,在原本的書中,絕對沒有。
看來,不僅是調換順序七零八落,當她經歷的事情發生變化后,書中的內容也會隨之變化。
屋外,突然亮點火光,照得整個庭院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