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她不是有備而來,而是有錯別字而來。
說書人借助長袖遮掩,摸上了右手手腕的一串佛珠。
主人說過,除掉她,不惜一切手段。
既然無法成為肥料,那便只能,徹底摧毀
姜子晴突然沒由來地心跳加速。
她撫上胸口,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而凌亂。
說書人露出了一抹諱莫如深的笑。
“姜姑娘,可是身體,有何不適”說書人走至姜子晴面前,看似關切。
“不,不是。”姜子晴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主,主要是第一次當話劇演員,還有這么多觀眾,我,我緊張。”
說書人笑容一滯。
在那一瞬間,他的笑容甚至有點扭曲。
他緊緊攥住那串佛珠,明明看似氣定神閑,但發白的指尖卻暴露了他的用力。
為什么沒生效那邊的人明明說她修為低微
丟了西瓜,至少不能沒了芝麻
他捏著佛珠,再次走至臺正中“看起來,我們似乎遇到了一些,意外情況。”
“不過沒關系,只是一些小問題,并不會影響我們的抓閹大會。”說書人含笑主持大局道。
姜子晴看了一眼身邊足有一米八的李公公“”
一米八居然都是小問題,難道要和騎馬三丈高一樣,才能算大問題
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姜子晴清晰地看到,說書人捏緊右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猛力一拉。
佛珠四散,一縷黑氣從佛珠上逸散,佛珠未落地,便化為一片虛無。
觀眾們一甩瓜子皮,扔回花生米,猛地放下茶杯。
氣氛在一瞬間變化,從原本的悠閑看戲,再度變為亢奮。
“那我這算是抽中了還是沒抽中”這問題太小,以至于姜子晴摸不著頭腦。
“沒有微你五十四字,自然是沒抽中。”說書人甚是淡定,就好像姜子晴抽出來的不是個太監,而是個普通球一樣。
姜子晴看了眼說書人,又看了眼低頭垂淚的李一亮。
真你算個球。
“那我,下臺了”說書人淡定得把姜子晴給整不自信了。
“請。”說書人伸手示意。
正在姜子晴準備走下臺之時,慕祈華從袖中悄然抽出一柄飛刀。
上次,黑翼刺殺失敗,這次,竟也沒能借此人之手除掉姜子晴。
慕祈華黑瞳深邃,陰冷如寒窯。
他氣沉丹田,迅速孕期。
姜子晴,必須得死。
在他的心中,從來,便沒有過感情。
阿這男,男生子
這么刺激的么
就算姜子晴知道這個錯別字的本體是“運氣”,但是想想還是覺得有點小激動呢
慕祈華本來飛刀都攥好了,卻有一股突如其來的惡心感襲上喉頭。他猛地俯身,干嘔出聲。
好不容易嘔吐感過去,慕祈華剛直起身,便見小腹如吹氣一般地迅速膨脹起來,撐得整個衣服下擺都幾欲崩裂。
突然,腹部開始緊縮般地疼痛,甚至有一股奇怪的下墜感,迫使慕祈華不得不捂住隆起的小腹。
姜子晴越看越激動。
不愧是“迅速孕期”,短短三分鐘時間,慕祈華已經體驗到了一個孕婦的整個孕期。
從孕吐入門,到準備臨盆。
就要男媽媽,就要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