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久沉眠之前,他將象征著至高無上權柄的妖皇矛和妖皇盾分別賜予了第九子星曜和人類贅婿賀瀾生,讓他們共掌皇權。
但星曜生性極愛享樂,雖然實力和血脈都是如今妖魔界最強,卻對權勢無意,成日不見蹤影。
事實上,妖魔的統領權大半都落在了人類贅婿賀瀾生的手中。
賀瀾生也是個野心勃勃的。
雖然生為人類,卻如同妖魔般殘暴狠毒。
生來一副盈盈笑面,心臟卻是淬著見血封喉的劇毒,比他們這樣的大妖還要更為毒辣。
輕描淡寫之間,將整個金玄王朝的局勢玩弄于鼓掌之間,步步算計,掀起波及整個世界的血腥戰亂。
不過,越亂才越好,那是屬于他們妖魔的天堂圣地,一場極近享樂的殺戮盛宴。
蛇妖領命下去,賀瀾生姿態隨意地倚在了軟塌上,眼尾處的那點淚痣美得妖艷,像是透著危險的血光。
金玄王朝年輕太子,稚嫩的國公爺池紹
賀瀾生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在扶手上,倏地頓了頓,思緒落在了穆白刻意隱藏的尋找目標之上。
穆白的確遮掩得很用心,賀瀾生用了不少手段,也沒查出來多少具體信息,只發現他們轟轟烈烈的“慈善救助”行為。
不過,僅僅只是知曉的這些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那是個女子,大約十八歲左右,樣貌和能力應當都極為出色。
賀瀾生掀起眼皮,一雙含笑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轉,似是萬千花卉璀璨盛放,滿園春色芳香。
妖魔界的暗潮涌動,背地隱藏的重重危機,都沒有影響陶鎮的安詳生活。
這一日是個雨天,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小雨簌簌而落,地面潮濕,空氣里也氤氳著水汽。
每每遇到這樣的天氣,倉庫雜役的工作任務都得麻煩許多。
得時刻注意著防水防潮,以免炮制好的藥材被水汽浸染,失去了原本的藥效。
就在雜役們忙碌于手頭雜事的時候,門
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七八個管事有說有笑地走進倉庫,目標明確地尋了陳壯。
“陳壯,快把那株千年份的清月幽曇拿出來,宋副堂主和楊堂主他們要一同品鑒藥材。”一個管事吩咐道。
陳壯面帶笑容,客氣地高聲應下“唉,來了”
他腰間掛著一長串的鑰匙,開了好幾道鎖才抵達了存放清月幽曇的位置。
在管事們看不到的地方,陳壯的手有些微不可見地發抖,心臟因為緊張而撲通撲通直跳,背后也汗淋淋的。
但想到少女那張國色天香的芙蓉面,想到最近錯過的那些倒買倒賣灰色收入,他狠心咬牙,用力地吐出了一口氣。
最后一道鎖被開啟,陳壯緊緊地攥著拿鑰匙的手,神色乍變,滿是慌亂和焦急。
本該放著清月幽曇的抽屜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層淺淺的浮灰。
“清月幽曇呢”管事的臉色難看得快要滴水。
陳壯猛地回身,惡狠狠地看向了阮棠的方向,質問道“阮棠,前幾天倉庫的鑰匙都在你手上,清月幽曇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七八個管事順著陳壯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眉頭都不自覺地擰起來。
看見阮棠的樣貌時,他們先是驚艷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