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里什么時候竟然來了這樣一位出挑的絕色佳人他們一點兒也沒聽說消息。
但轉而,色心被壓制下去,想到不翼而飛的清月幽曇,管事們的心臟都沉甸甸的。
現在可不是貪色的時候。
清月幽曇事關重大,是宋副堂主和楊堂主點明要的,極為珍稀罕見,價值高昂得難以估計。
要是真出了什么問題,別說整個倉庫的雜役了,就算是他們這些管事,也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阮棠成了眾人視線集聚的中心,但她的表情卻十分坦然,蹙眉迎上陳壯質問的眼神。
“陳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推卸責任也不是這么推的”阮棠冷靜地提醒。
“倉庫鑰匙是你親手交給我的,也只是讓我保管了很短的時間,第二天便還給你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接觸過清月幽曇,連這株藥材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談故意貪污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嫌疑更大。”
“就是。”姜露雖然不清楚其中內情,也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絕對不能讓這盆臟水潑到了阮棠的頭上。
她口齒清晰地幫腔補充“從我和棠棠進倉庫開始,你就一直看我們不順眼,這是準備直接排除異己,還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可真是打了個好算盤”
阮棠和姜露都是口齒伶俐之人,陳壯栽贓陷害的事情又沒和其他雜役們商量,一時孤立無援,竟然被兩人說得啞口無言,落入了下風。
但管事們心焦氣躁的,根本沒心思在這里聽他們耍嘴皮子功夫,冷聲呵斥道“夠了,都閉嘴”
“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月幽曇是在倉庫里不見的,要是真的找不到的話
,你們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幾條命都賠不起”
管事臉色嚴肅,顯然說的不是什么玩笑的嚇唬話,而是認真的。
整個倉庫的雜役們都被鎮住了,害怕得瑟瑟發抖,雙腿都軟成了面條。
“管事,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月幽曇那么珍貴的藥材,我連遠遠看一眼都不敢,怎么可能下手偷”
“管事,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老實本分,怎么敢干這樣的事情”
倉庫里的哀嚎哭訴聲不絕,眾人驚慌失措,失聲痛哭。
熙熙攘攘的混亂聲音吵得管事們頭痛欲裂。
一個管事厲聲怒罵幾句,罵得其他人都老實地閉上了嘴巴,他才開口道“雜役們都住在分堂宿舍,進出都得登記。”
“這才短短幾天,市面上沒聽說過有這等珍稀的藥材售賣,再加上清月幽曇藥性爆裂,第三境煉骨以下的武者都不能服用。”
“也就是說,沒猜錯的話,清月幽曇一定還被藏在某個雜役的行李里,只要控制住他們,再派人去宿舍搜一搜,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其他幾個管事想了想,紛紛贊同地點頭。
這是最好的辦法。
沒一會兒,管事們便喊來了護衛,押送著這些嫌疑犯雜役去宿舍逐個搜尋。
先搜的男雜役宿舍,倒是查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齷齪東西,但是沒有清月幽曇的任何蹤跡。
接著是女雜役宿舍,阮棠和姜露是最后一批新來的,排在最后一間。
眼見著面前的宿舍越來越少,管事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陳壯的眼睛里泄露出些許得意,偶爾看向阮棠的視線里,摻雜著令人作嘔的惡心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