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要是你心里真的喜歡,那就采取行動去追求,萬一真的成了,也是你的福氣和運道。”
即使失敗了,被阮棠拒絕了,楊明煦也沒什么損失。
蔫噠噠的楊明煦立馬精神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咽了咽口水,不確定地問“我真的能行”
“對自己多點信心。”楊堂主鼓勵他“要是你開始就打了退堂鼓,那肯定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我有信心我不會打退堂鼓的。”楊明煦“噌”得一下站起來,眼睛里像是倒映著兩輪燦燦朝陽。
他無比認真地說“母親,我是真的很喜歡阮棠,很想和她在一起,我會努力的竭盡自己的全部”
楊明煦信誓旦旦地開口,像是在做什么鄭重的承諾和宣誓。
楊堂主疼愛地看著楊明煦,眼中寫滿了縱容。
楊君墨卻不著痕跡地皺眉,提醒道“明煦,別只考慮自己,注意些分寸,別打擾了別人原本的生活。”
聽楊堂主介紹,阮棠能在短短時間內走到如今這一步,固然有萬里挑一的天資的幫助,更多的還是她本人的刻苦和付出。
楊明煦自己拈輕怕重的,整日清閑得很。
但是阮棠和他不一樣,她一步步走來,靠的都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君墨,明煦可是你親弟弟,有你這么偏幫外人的嗎”雖然知道楊君墨說得有道理,但是楊堂主聽著還是覺得有些不順耳。
“母親。”楊君墨脊背挺直,身形修長如松柏“我沒有偏幫外人,只是站在最客觀的角度。”
“我知道的”楊明煦機靈地豎起了三根手指“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數的,不會打擾到阮棠。”
楊君墨這才舒松了眉眼,緩緩點頭。
他其實能理解自家弟弟,甚至十分的羨慕他。
如果知曉了恩人的身份,得到了離恩人更近些的機會,他應當也會和弟弟楊明煦一般,迫不及待,不愿意耽擱半分半秒。
只可惜,這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弟弟楊明煦喜歡的人就在藥宗陶鎮分堂中,同一個屋
檐下。
而他心心念念的恩人,卻遠在天邊,再見無期。
楊明煦是個習慣性拖拖拉拉的人,但是涉及自己喜歡的姑娘,他的動作倒是十分快速。
阮棠的日程特別好調查,楊明煦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沒花太大功夫便大致掌握了她的蹤跡。
她每天早晨七點左右抵達分堂,在煉藥室停留三個多小時。
而后,若是宋副堂主或者少宗主有空,便會抽時間為阮棠答疑解惑,或是專門主題授課。
午飯后,阮棠便會離開分堂,可能半夜時會回來一趟,可能整日便不再來了,看她當日狀態。
如果楊明煦調查得更詳細些,便會發現,下午和晚上,阮棠一般都會和郁余前往鎮外狩獵,鍛煉身手,用實戰煉體。
她深夜來分堂之時,大多是白日里得了些難以保存的新鮮妖獸材料。
鎮門口的小院子里缺乏專業器具,只能來分堂的煉藥室處理。
但這些都和楊明煦無關,他抓住的,就是阮棠早晨七點到十點多的這個時間段。
作為楊堂主最疼愛的小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雖然宋副堂主并不看得慣楊明煦懶惰的生活習慣,但是還是收了他做弟子。
反正宋副堂主弟子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也就不在乎楊明煦的選擇了。
分堂煉藥室眾多,是按照各位老師的身份來分配的。
宋副堂主作為陶鎮分堂最頂尖的煉藥大師,光是名下的煉藥室便有六間,專供弟子們使用。
阮棠平日里來的便是其中一間,分了個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