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隨主人,不外如是。
星曜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賀瀾生又喊了一聲,才將星曜從失神中驚醒。
星曜卻懶得聽他的長篇大論,不耐地擺了擺手道“你忙你的,除了她,其他人隨便你怎么設計。”
這個“她”是誰,星曜沒有詳說,但是他和賀瀾生都是心知肚明。
賀瀾生面上笑容不變“如果沒有你的妖皇矛,他們早便成了我的階下囚。”
“哦。”星曜并無任何愧疚之意,更別說什么道歉的打算了,只是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
氣氛一時變得緊繃而壓抑。
大佬們言語沖突,底下的妖魔們恐懼地伏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地面的紋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如果地上出現了裂縫,他們肯定會頭也不回地直接鉆進去,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太可怕了
他們感覺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好像隨時都會丟掉小命
幾分鐘后,還是賀瀾生先展眉而笑,風流多情的桃花眼中氤氳著流光,波光粼粼,暗光流淌。
“星曜太子,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賀瀾生散漫地勾唇“只是,有些東西,不是幼稚地逞口舌之快便能得到的。”
至少到現在,星曜連那只“小貓”究竟是人是妖都沒弄清楚,反而還結結實實地吃了個大虧。
“是嗎”星曜亮金色的龍瞳灼灼而亮,毫不相讓地反唇相譏“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他們的對話不長,但泄露出的信息量卻不少,讓跪伏的妖魔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毛發都是汗淋淋的。
要知道,這可是當下妖魔族權利地位最高的兩位,還是一對正兒八經的夫妻,然而現在,他們爭論的中心矛盾卻是
想到這里,妖魔們只痛恨自己怎么生了一對耳朵,以至于知道了這樣致命的隱秘。
星曜不是個有耐心的,丟了一句狠話便消失了。
只剩下賀瀾生含笑立在原地,只是唇邊的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讓妖覺得毛骨悚然。
“妖主。”一個大妖統領抿了抿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我們還追嗎”
“不必了。”賀瀾生的指尖輕動,那籠罩了整個妖魔集市的金色屏障化為小巧的金色手環,縮小變形后的妖皇盾重新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冷淡地訴說事實“妖皇盾束縛下,你們花了那么長時間都沒能抓住秦淵他們,更不必說現在了。”
脫離了妖皇盾屏障,可謂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再怎么追殺也
只是白費功夫。
大妖統領連忙跪地請罪。
賀瀾生沒叫他起來,只是遙遙地看向了天邊的那輪明月。
“小貓妖,我們還當真是有緣分。”美艷的青年極輕地嘆了一聲,像是在含著笑,又像是融著什么別樣的情緒。
“密林里你救下了陶鎮楊君墨,此次你又放走了天劍閣秦淵、藥宗穆白和萬佛門蔣野,下一次,你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嗎”
柔媚的語句在紅艷的舌尖轉了一圈,緩緩地傾吐出來“我可當真是萬分期待呢”
賀瀾生纖長的指尖輕輕地點在金色的手環上,那里,一滴鮮紅的血珠活色生香。
那是妖皇盾上沾染的半妖少女的鮮血,同樣蘊含著純粹的高濃度的妖皇血脈。
青年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