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接球的時候,可看出你有很好的補救意識,但是”
菅原下意識接話“跑步慢。”
大地黑臉看向他。
菅原求饒“啊啊啊可是這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啊我只是把她沒說完的話講出來已,你干嘛不對著她發脾氣啊”
黑川從鬧騰的一年級身后路,心想,還能是為什么當然是不敢啊。
他雖然沒有刻意聽,但有時候離近了,就是有這種壞處,還是忍不住聽了兩耳朵。
越聽,越覺德久英美里是個很神奇的家伙。
她不像這些沒有經驗的一年級,從德久的話里,黑川意識到了最有價值的一點那就是他在主動收集,并且分析選手練習中的數據。
建立在這些數據上做出的決策,想必是至少有那么一點價值的吧
正如他想,東峰和菅原并沒有察覺到,在這一周多一點的時間里,就從球場上復雜的信息當中提取出她想要的、充分準確地分析選手各自的特點、再給出針對性的訓練向
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了。
大地倒是有些察覺,但理解也沒那么深刻,不這些并不妨礙他感到一種被人雪中送炭的快樂。
要知道,這三個人會選擇烏野,都是對曾經進全國、名列縣里前四前八的榮光吸引來,總想著能在烏野這校做出什么成績。
但剛入部他比英美里還要早入部一周多這兩三周來,不管是長還是其他同,甚至是從老師那一層傳下來的,似有若無的悲觀和忽視,都讓他相當不好受。
這其中有對自己未來的擔憂,也有一種細微的憤慨。
從來不肯努力、從來不肯往前走,怎么能怪別人看不起呢
總是需要人去證明的,菅原想,什么名聲不名聲、成績不成績,總是需要有人從第一步開始去做的。
他三個并不怕吃苦,只是怕,連向哪里走、怎么邁出第一步都不知道。
現在,有人給他指出了向,甚至手把手地他怎么去邁出這一步。
這種能夠被人指導的感覺、并非茫然走在路上的感覺真的好了。
“我覺,無論她安排什么的訓練計劃,我都能夠完成”
回家的路上,菅原夸下海口“雖然今天我差點沒命了,不只要她肯安排,我就一定會去做的”
東峰點
頭“是啊是啊,畢竟是難的練嘛雖然跟我一是一年級”
大地幽幽“真的覺她是一年級嗎我懷疑她其實是活了3000年的超級妖怪。”
“哈哈哈哈大地,你這話說的好沒意思啊,還不如說她其實是烏野排球部的希望靈嘞在我虔誠的祈禱下,召喚出了此地的魔法少女英美里”
菅原比了個捏著法杖的手勢“變身”
“對了,阿菅,那個傳單”
“哦,我已經給她了”
“她、她怎么說”
“她說”
菅原扭頭,神秘地拖長了聲音“做丑了”
“哈哈哈哈,我就說,旭你那個紫配綠的設計奇怪了完全是茄子嘛茄子”
“你懂什么這是今夏的流配色”
少年迎著微涼的晚風,快樂地回家去了。
清亮的笑聲,在坡道上回蕩了很久。
“我不了。”
第二周周一部活,東峰一來,就掛著瀕死的表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