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盯著她的門牌號,儼然要記一輩子那么專注。
英美里差點笑出聲。
有點太可愛了吧,國光君
本來想讓他提心吊膽一晚上,報復一下這家伙憋生憋死不肯說出口的壞毛病,但真的到了這時候,英美里又有點舍不得了。
算了。
她伸出手。
輕輕地、慢慢地,攥住了手冢微涼的指尖。
后者幾乎是立刻扭頭看她。
“不要這么夸張”英美里又向上握了一點,又向上握了一點,最后把整只手塞進他的手心里,“只是牽手而已。”
她感覺到手冢的手在收緊,把她握得微微有點發疼,但很快又放松下來。
然后,像是試探一樣,勾了勾她的手指。
英美里心里一驚,嚯,學得這么快
再一看,好吧,耳朵還是紅的。
原來是只紙糊的老虎。
她嘆口氣“進去說”總不能一直在門口拉拉扯扯吧
兩間總統套房的正門分布在走廊兩端,正好對著,一會兒跡部要是回來了,豈不是給他留一輩子的笑柄
手冢大概也想到這一點,點頭答應“進去說。”
但不肯松手。
就算
是意外,就算是一次他夢寐以求的幻想,但只要抓住了
只要抓住了,就是他的了。
絕對不會松手。
英美里一路牽著手冢的手,把人拽進客廳。
整個套房是很開闊的布局,只用餐邊柜和書架做隔檔,一進去是偌大的客廳,客廳之外是半開放的起居室,廚房和陽臺則挨在一起。
往左是兩個客臥,往右是自帶小書房的主臥。
“能不能稍微松開一下”
“”
不說話,但是也不松手。
英美里無語“我要去倒水。”
手冢垂眉“一起。”
英美里
她后悔了。
早知道進門之前先不牽手了
好在他們鬧歸鬧,默契還是在的,于是手冢舉杯英美里倒水,總算人手一杯,回到沙發上。
英美里面無表情“出汗了喂。”
手冢唔了一聲“有空調。”
神經病啊
她有點微怒,但還是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手冢抬眼看她。
呃,這人,確實還是挺帥的。
英美里見過的帥哥不勝枚舉,各種風味一應俱全,她自己是沒有什么偏好雖然說本命是真田,但那也不是因為他的臉。
不過還是要承認,手冢國光這人,長得真夠帥的。
大概許斐剛畫的時候就奔著白月光那味兒去的,眉眼英氣又精致之外,白而無暇的面容,看上去有那么一咪咪脆弱。
平時是很少流露出來,但現在嘛
她咳了一聲。
成為元兇的感覺,還挺爽的。
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在往抖s的方向瘋狂發展,英美里掐滅了這個念頭,淡定說“想知道就先松手。”
手冢衡量起來。
如果能得到好的結果,以后還有很多牽手的機會。
劃得來。
這才把這個勾著她手指不放的家伙推開了一丁點。
英美里喝了口水,忽然問“如果我一直沒有察覺到,或者跟其他人在一起,你又要怎么辦”
之前在咖啡館的話,并不是單純說出來逗他的,英美里確實是從那天忽然察覺到了很多微妙的細節。
她沒有立刻說出來,甚至一直沉默,當然也有要驗證一下猜想的打算。
更多的就是想看看這家伙到底還能憋到什么時候
手冢果然不負眾望,作為全網球○子最能忍的男人,一口氣給她忍到現在。
“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的話。”手冢垂眸,兩手在他的膝上握拳,“那是你的決定,就說明你一定是喜歡對方的。”
“我沒有立場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