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雖然有兩間客臥,但手冢后面還有比賽,最安全的辦法還是把他送回教練團隊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再見到他,已經是溫網的四分之一決賽,手冢對戰幸村。
跡部前一天晚上什么都沒看到,還跟她打賭“我覺得這次幸村說不定會贏。”
英美里聳肩“誰贏都一樣吧”
她倒是完全沒有那種我男朋友必須贏了我部長的心理,以至于跡部更加看不出端倪,興致勃勃點評著場上的比賽“幸村今天打得很積極啊,真少見。”
不只是他,場邊其他觀眾也都是這么想。
幸村也好,手冢也罷,這么幾年打下來,也都已經是名氣十足的選手,對他們的球風,球迷們也都如數家珍。
提起幸村,首先想到的肯定是防守反擊他的防守線一向滴水不漏,整個人的球風也以穩定為主,像今天這么積極進取是很少見的。
況且在進攻的同時,依然保持了很高的回球質量。
今天的比賽比昨天更緊要,專門放在大場地開賽,球迷們呼聲相當高亢,英美里強撐著看完比賽,耳膜差點報廢。
跡部有點驚奇“居然還真是幸村贏了”
比起結果,更讓他驚奇的是比賽的過程。
一般來說,平時球風和緩的選手突然進取,大多是為了拿到主導權,這之后會慢慢回到原有的節奏。
但幸村不一樣,一整場比賽,31打了四盤,全都保持著狂熱的攻勢。
這很難,但他做到了。
于是他拿下了勝利,挺進決賽。
跡部最開始的判斷正確,這時候又有點不滿“手冢本大爺唯一認定的對手,怎么也不說打得再激情澎湃一點唉,果然還是少了像我那樣的熱情”
英美里“你那樣,是指開賽之前先滿場鋪上玫瑰花的熱情嗎”
她捂嘴“這可是違規的你想讓他一上來就把自己送走嗎”
跡部“別總是把本大爺想得那么惡毒”
四分之一決賽結束,兩邊都有無數記者涌上去采訪。
今天英美里沒有早退,跟著跡部一起去了后臺。
幸村和手冢差不多前后腳回來,兩個人都有些累,看到休息室門口的跡部和英美里,兩張俊臉上露出格外不同的神情。
跡部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英美里忽然搶在他前面開口“阿村現在有空嗎”
幸村的目光掃過驚詫的跡部、默不作聲的手冢,最后,輕輕頷首“有空的。”
“哦哦,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英美里看了眼他身后的教練團隊,切換英語“只需要一會兒,稍后把他完好無損地送回來,不會耽誤你們后續休息。”
很快,兩人就消失在了走廊中間的茶水室里。
“嘖嘖嘖。”
手冢聽見噪音,扭頭,
原來是跡部走了過來。
他至今不知道這兩人昨晚已經暗度陳倉,還逗老對手呢“哦哦,這是有人要捷足先登的意思”
手冢老神在在“沒關系。”
跡部笑“什么沒關系啊你有功夫在這諒解,還不如追上去聽聽他們要說什么呢。”
說著,又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本大爺唯一認定對手,怎么就動作這么慢呢”
手冢很困惑地眨眼“慢”
“幸村肯定是喜歡她的,這個你同意吧”跡部給他支招,“這時候突然要兩個人說話,不是危險的信號是什么”
在手冢沉默的注視下,跡部表示“要我是你,里面的聊天超過二十分鐘,立刻沖進去,不管是假裝走錯房間還是什么都好,總之要打斷”
“推門進去就柔弱地說,剛剛比賽可真是好累,反正都輸了,還不抓住機會賣慘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