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垂首,抿唇。
“噗”
笑她居然還笑
褚晏額上青筋直跳,后槽牙磨得生響,泛白的薄唇微顫,到底是沒忍住“來人帶走禁足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好的好的,知道了。”虞秋秋給他端了杯水過來,瞧這蹦幾個字就要喘口氣的模樣,她算是看出他身殘志堅了。
“來,喝口水。”
“”
褚晏抿緊了唇,雖渴,但拒
虞秋秋嘆了口氣,倒也不勉強。
“可是”她緊接著發出靈魂一問“你準備把我關哪”
這就是她的院子啊
空氣突然安靜。
褚晏瞪眼
火山即將噴發式瞪眼
雖沉默,但震耳欲聾
虞秋秋“”
“行行行,我走我走,來找我算賬結果自己卻歇了菜,的確是值得惱羞成怒一下,理解。”
虞秋秋起身時,甚至還安撫地拍了拍他。
褚晏呼吸開始急促,身下的床單都快要被抓爛
最后,虞秋秋自己找了個空置的院子,讓綠枝簡單收拾了一下,宅得安安分分。
奉命看守院門的隨從嘴角抽搐,心想,饒是郎君主掌天下詔獄,只怕是也沒見過這般主動受刑的囚犯
翌日,到底是身體底子好,幾劑藥下去,褚晏倒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臉色不復前兩天的蒼白,渾身的駭人氣息如同經過淬煉一般涅火重生,整個人再度看起來威嚴無比,壓迫感比之先前更甚一籌,小兒見了都得止住夜哭。
“那女人在做什么”褚晏下頜線棱角分明,問出這話的時候,能清晰地看到他后槽牙的地方收緊了一下。
隨從默了默,猜想夫人最近怕是有高人指點,簡直存在感驚人若是放在往常,郎君哪里會主動過問夫人的動向。
“夫人最近都在看書,邊看還會邊做筆記,特別認真。”隨從如實回道。
“看書”褚晏擰起眉頭,問“她看的什么書”
隨從回憶自己看到過的封皮,掰著手指頭細數“女德、女戒、女訓、烈女傳”
越數越覺得,夫人這態度可以啊郎君都沒想到這出呢,她竟就自發去回爐重造了。
褚晏眉頭卻擰得更緊了,總覺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偏偏又尋不出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除了這些呢,沒其他異常了”褚晏追問。
“除了這些”隨從在記憶里翻箱倒柜,倒還真讓他翻出點東西,就是不知該說不該說
他觀察了一下郎君的臉色,最后咬牙“夫人對她那丫鬟說,說您根本關不了她幾天,她的朋友會撈她,還說您到時候定會親自去請她出來。”
“你說什么”郎君果然大怒。
誰給她的自信還他親自去請她出來
做夢
褚晏氣笑了,那女人成天就知道圍著他轉,哪來的朋友
他倒要看看誰有這本事把她給撈出去
幾刻鐘后。
看著手里的皇后懿旨,褚晏沉默了。
整個前院書房的氣壓低得嚇人
隨從納悶,這皇后好端端的怎會想起召夫人進宮
那夫人這禁足
他悄摸掀眸瞄了眼郎君,只見其指尖攥緊,面沉如鐵,又看了看窗外的艷陽天。
嗯今日天氣,局部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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