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年紀輕輕就得了健忘癥了”
“金的、扇形、鑲寶石、垂珍珠”褚晏轉出了門后,一路都念念有詞。
連綠枝朝他行禮都沒有看見,旋風似的就從其面前閃過去了,出了院門,更是騎了馬就走。
綠枝沒在意,只是有點納悶。
“什么金啊、扇啊、寶石珍珠的”
這聽著怎么還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抓著后腦勺進了屋。
虞秋秋見是綠枝,連忙招呼道“我掉了只耳環,快幫我找找。”
“耳環”
綠枝身形突然頓住,然后猛地拍了下腦袋“呀奴婢想起來了”
虞秋秋循聲望去,凝眉,她想起什么了
只見綠枝從袖袋里掏出了塊折疊好的帕子,朝幾個方向依次展開后,里面躺著只耳環,與虞秋秋耳朵上的那只樣式一模一樣,顯然就是一對兒。
“這是奴婢下午收拾馬車的時候撿到的,后來腳不沾地竟是給忙忘了。”
綠枝將帕子和著耳環一塊遞了過去,她就說怎么郎君念叨著的那些話似曾相識呢,說的不就是這耳環么
等等
綠枝的剛清明過來的頭緒又給弄糊涂了。
郎君記這個做什么
夜幕徹底落下,宣平侯府燈火通明。
看著這去而復返的上司,下屬的眼角抽了抽,這真真是來去如
風啊。
只是
“大人您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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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你的,跟著我做什么”褚晏不悅訓道。
下屬抿了抿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忙完了呀。
“地上那攤血不是宣平侯的。”下屬忽然語出驚人。
褚晏愣了一下,回轉過身“不是他的”
“嗯,廚房那邊的人說少了一盆豬血,地上那些,嗯”下屬有點一言難盡。
“不出意外,應該是宣平侯自己潑的。”
褚晏“”
下屬說得荒謬,褚晏聽得更是荒謬。
周崇柯自己往屋里屋外潑了一盆豬血
怎么,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辟邪儀式么
“既然不是他的,那他人呢”褚晏又問道。
下屬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只是,也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廷尉大人問這話時,比起剛回來時的面色凝重,竟是松弛了許多。
就像是得知宣平侯可能沒死,心里有塊石頭忽然落地了似的。
可大人與宣平侯不是歷來不合么竟然也會在意宣平侯的安危
褚晏一行人再度回到了那間地上滿是豬血的屋子。
這是一間書房,屋內的陳設淡雅,除了書,這里頭最多的便是些山水畫卷。
而其中,最大的一幅,掛在了進屋就能見到的那堵墻的正中央。
那是一幅山居圖,出自名家之手,描繪的是其歸隱田園后,在山中耕耘的景象。
褚晏佇立在畫前,端詳了一番。
周崇柯這廝之前老實打著要歸隱田園的幌子以退為進,沒想到這做戲做得還挺全面。
那畫中人
褚晏鬼使神差地走進仔細看了一眼。
誰料卻發現,那畫中人,瞧著竟與周崇柯神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