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他卻要嫁給別人,這女人竟敢
周遭寂靜無聲,連憤怒都格外層次分明,褚晏坐在床上,一拳錘到了床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睡在外間的隨從猛地驚醒,然后四顧茫然。
剛剛地震了
他頂著個雞窩頭,怔怔地看著內屋的方向,又張了耳朵聽一會兒,確定了里頭沒啥動靜,便又躺了回去。
睡覺睡覺。
剛剛大抵是他夢見打雷了吧,反正總不可能是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覺練拳,雖然虞小姐已經定親了,但他瞧著大人好像已經看開了。
想想也是,大人這么品行端正的一個人,這已經名花有主的,怎么還可能去惦記,那不能夠啊。
隨從打了個哈欠,安心地睡了。
翌日,褚晏再度出現在了醫館中。
給他看診的老大夫,見了他這模樣,登時虎軀一震。
好家伙,那眼下烏青麻黑的,昨兒晚上是去挖石炭了么
這模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病情沒有絲毫緩解,反而還加重了啊
老大夫看著他進來,這人還沒到跟前,他就已經愁得胡子都快要打結了。
那可是他祖傳的安神方子,怎么可能沒用呢
這人怕不是來砸他招牌的
大夫就納了個悶了,那案子不是都已經破了么,他可還聽說褚大人因為破了這樁案子得了不少的賞賜呢,這怎么還能睡不著呢
褚晏坐下,老大夫給他把了一遍脈后,直接沉默了半響,看褚晏的表情那叫一個凝重。
老大夫“您最近真的沒有什么煩心事么”
此話一出,褚晏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沉。
笑死,虞秋秋愛跟誰定親就跟誰定親,愛嫁誰嫁誰,關他什么事
為了這事睡不著覺,他是瘋了么
“沒有。”褚晏斬釘截鐵。
“”
老大夫那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哎呀愁死了
碰上疑難雜癥了這是
大夫捋著自己那沒打結卻勝似打結的胡子,咬了咬牙,狠心將給褚晏的安神藥劑量又開重了些。
他還就不信了
褚晏從醫館出來后,正巧看著虞府的馬車從面前駛過。
褚晏心頭一驚,腦袋還沒想明白,腿腳倒是先帶著他躲柱子后面去了。
待反應過來,褚晏又是一陣懊惱。
且不說那馬車根本就
沒掀簾子,就是掀著簾子,看見就看見了,他躲什么
褚晏從柱子后面繞了出來,看著虞府馬車駛去的方向,目色幽怨,面沉如鐵。
看不見的黑霧好似濃墨入水似的,從他身上四散了開,連從其身旁路過的路人,感受到這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都不由得繞了幾步。
隨從牽著馬在臺階下候著,突覺自己好像判斷有誤。
不對勁。
大人這狀態,當真是有點不對勁吶。
“大人,大人”隨從喚了好幾聲,這才終于將其喚回了神,只是那眼神瞧著實在滲人得很,隨從被盯得有點瑟瑟發抖,硬著頭皮道“您看咱是不是該回去了”
雖然三書六禮還沒有走完,但那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人還是不要惦記了吧
“呵”
褚晏冷笑一聲,將手里的一扎藥包扔給隨從后便了上了馬。
隨從手忙腳亂地將藥包接住,驀地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大人還是理智尚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