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柯眉頭一跳,前幾天他就聽褚晏跟阿蕪說已經有眉目了,這又幾天過去了,難道
周崇柯看向賀景明,顯然,賀景明同他想到了一處。
兩人對視,周崇柯急了,瞪眼“看我干嘛,你倒是快去啊”
賀景明“”
你剛剛可不是這副嘴臉。
賀景明撇了撇嘴,腹誹著起身去了。
褚府。
褚晏背手站于廊下,視線落向庭中某處,可仔細一看,那眼神卻又好似并未聚焦,看起來心事重重。
前不久,他剛開始著手查阿蕪的身世的時候,便查到了去年的時候有人在暗地里尋過阿蕪,那個時候,阿蕪還是周崇柯的丫鬟,他猜測或許是阿蕪的家人也在尋她,便令人順著這條線查了下去。
可令他想到的是,最后這源頭竟是查到了賀景明身上。
以賀景明和周崇柯的關系,他不認為賀景明如果想找阿蕪有這樣大費周章的必要。
還有前幾天出現的那個王阿婆,他事后也派人去重新詢問了一遍,不曾想卻是得知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細節褚瑤說阿蕪對她而言很很重要,可偏偏,在此之前,褚瑤卻又似乎并不知道阿蕪的名字,甚至在王阿婆道出阿蕪名字之后驚慌而逃。
再聯想起褚瑤那天翻墻的奇異舉動,以及阿蕪臉上的傷疤,有個荒唐的猜測冒了泡,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在他的腦海里瘋狂生長。
有沒有可能
褚晏背在身后的手攥成拳,然后忽地握住了一根微涼的手指,褚晏心中一驚,猛一轉身回頭便看見虞秋秋那彎彎的笑眼。
她晃了晃被他握住的食指,笑問道“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我站在你后面好一會兒了,你居然都沒有發現”
褚晏失笑,松開她的食指轉而握住了她的整只手,無奈道“你走路都不出聲,教我如何察覺”
虞秋秋這一招,真是來一千回能嚇他一千回,簡直無解,他早晚要被她給嚇出心臟病來。
褚晏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眉頭微微凝起“你這手怎么一年四季都是涼的”
虞秋秋聽后愣了愣,還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應該是體質問題吧。”
“畢竟,我可是冷血生物。”
褚晏摩挲她手背的拇指一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虞秋秋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仿佛在急劇升溫,乃至于有點燙手了。
可是現在松開又屬實有點刻意
褚晏看向虞秋秋,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一段時間下來,他也算是摸清了這人的脾性。
這是個只能順毛捋的,即便剛開始的時候她可能有點掙扎,但你真開始捋了,她又還挺享受,弄的他
是好氣又好笑。
不過,他確實很久沒有聽她說要黑化什么的了,這倒是令他很是欣慰。
褚晏攬過虞秋秋的腰肢,下巴剛輕靠上她的頭頂,便引來了她的抱怨“你頭好重”
褚晏語塞,他的頭明明自己支棱著,重量都沒往她身上放,哪里重了估計又是在表演她那所謂的什么人設。
褚晏嘆氣,不過,他到底還是將頭偏了偏,下頜貼在了她耳邊,道“我剛剛的確在想一些事情。”
虞秋秋頭往后仰了仰,看向他眼睛“想什么”
“在想”褚晏頓了頓,垂目看向她,終還是道出了口,想聽聽她的看法“在想有沒有可能褚瑤不是我的妹妹。”
虞秋秋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就這”
“說實話,我有的時候真的不太懂你們人類的煩惱,既然有疑問,去求證一下不就好了,一個人在這想是能想出什么花來”
“還問我,這是想要我給你答案,還是陪你一塊苦惱啊”
“你可以詐一下褚瑤啊。”虞秋秋實在看不下去了,建議道。
褚晏驚訝“詐她這不會打草驚蛇么”
“為什么不能打草驚蛇”虞秋秋皺眉。
褚晏怔住,忽如醍醐灌頂,是啊,他想要求證這件事,必要有個突破口,為什么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