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牽則亂,光想著那場大火,人證物證俱失,阿蕪又沒有記憶,根本尋不到確切的證據,不成想卻是舍近求遠,把自己給繞進死胡同里了。
“還是夫人聰明,一語中的。”褚晏豁然開朗,俯首親了親虞秋秋的額頭。
“咳咳”隨從一進院門就忽地來了個急剎,他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褚晏聽到聲音回首,臉上一紅,松開虞秋秋,強作淡定道“何事”
隨從生怕再抬頭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垂首回道“姑爺已經到了,在前廳。”
“知道了。”
褚晏聲音冷肅,可回轉過面向虞秋秋時,卻是聲音又柔和了下來,輕聲道“我先過去一趟。”
虞秋秋“”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要過去。”
褚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騙子,想得是不耐煩,面上可沒見她不高興。
“我走了。”離開前,褚晏又道了句。
虞秋秋嘴角抽搐,微笑“嗯,去吧。”
“腳癢,好想踹人”
這聲音咬牙切齒。
褚晏心上一凜,摸了摸鼻尖,識時務地趕緊溜了。
注意守則上頃刻間又多了一條
過猶不及,切記切記
看著褚晏的背影飛速消失在轉角,虞秋秋雙眸微微瞇了瞇,若有所思。
狗男人最近是不是有點覺悟過高了
褚晏低聲和隨從吩咐了幾
句,隨從領命而去,他這才快步行至前廳,一進門,賀景明立馬就站了起來“大哥,你找我”
“嗯。”褚晏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坐吧。”
兩人落座,賀景明以為是來聽進展的,原來還挺放松,可大舅哥打量了他許久不說話,又讓他心里有點發毛。
咋了咋了你倒是說話呀
“你”褚晏終于開口了。
賀景明悄悄挺直了腰背坐正,豎起耳朵,他怎么了
褚晏又停頓了下來,薄唇微抿,心情復雜。
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褚瑤并不是他的妹妹,那賀景明又該如何自處
褚晏幾番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罷了,先不說這個。”
左右現在事情還尚未有定論,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賀景明一顆心被釣得七上八下,怎么又不說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心是抓狂的
褚晏“今日叫你來主要是為了說阿蕪的事。”
見賀景明手邊的茶已經見底了,褚晏索性親自提著茶壺給又他倒了一杯。
賀景明一整個受寵若驚,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大舅哥今天好像對他和顏悅色了許多,想著,他默默打了個哆嗦,真是怪讓人害怕的。
“阿蕪的事情,大哥可是查出些什么了”賀景明問道。
“那倒不是。”褚晏否認。
原本他叫賀景明過來,是想旁敲側擊問問他之前尋阿蕪的事情,但是現在,既是要打草驚蛇,這步子邁得就有點太小了。
褚晏看向賀景明,默了默,忽然語出驚人
“我前幾日給阿蕪找了個大夫,治療有些成效,阿蕪已經想起一些片段了,只是要想將她的記憶完全恢復,那大夫說還是得讓其師父出馬,我想讓你親自去接一下那位老大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