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褚晏掀開被子一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洗了冷水的關系,褚晏一上床,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氣。
虞秋秋默默將手刀準備好。
然而,褚晏上來躺下后就沒動靜了,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再塞下一個人都綽綽有余。
虞秋秋“”
“好家伙,狗男人大老遠跑過來是的蓋著被子純陪著睡”
虞秋秋沒忍住在黑暗中微微支起了上半身。
這時,褚晏似乎有了動作。
虞秋秋“”
褚晏翻了個身,背對向她。
虞秋秋“”
“確定了,真是我想的那個,這關系可真純潔啊”
“行吧,倒是免了我再把他打暈了。”
虞秋秋躺了回去。
良久后,就當虞秋秋快要睡著的時候,身側忽然響起了褚晏的聲音。
“阿蕪擔心你我才過來的。”
這聲音聽著沒甚波瀾。
虞秋秋“哦。”
她打了個哈欠,徹底進入了夢鄉。
翌日再醒來時,褚晏已經走了。
綠枝端了水進來,趁虞秋秋洗漱的功夫,綠枝先去疊被子。
看見不遠的榻上放了個半散開的包袱,綠枝索性也一并收拾了。
只是當她把包袱完全打開,發現里面是男子的衣物時,心中詫異了一瞬,這怎么看著像是郎君的衣裳
綠枝回頭看向虞秋秋,詢問“小姐,郎君昨晚來過了”
虞秋秋洗臉動作頓了頓,綠枝竟不知道難不成狗男人走的時候也是翻墻走的
她的目光落向那綠枝手里的衣裳,不知在想些什么,半響,忽地輕笑了一聲,看來,還真是阿蕪擔心她,為了交差才不得已過來的,除了她,他甚至沒讓任何人知道他來過。
“給他放那吧。”虞秋秋淡淡道。
就這幾件衣裳,也沒有再找個箱子收起來的必要。
下午的時候,褚晏派人傳話說他今晚宿在廷尉司,不回來了。
虞秋秋聽后,心中浮上了一絲異樣。
怎么說呢,她和褚晏現在的關系,就好像是如膠似漆不足,冷淡疏離有余,處在了兩者的中間地帶,有一種相敬如賓
的感覺。
她默了默,壓下了心底的陌生情緒,面色平靜“知道了。”
廷尉司。
除了值守的守衛,其余的官員大部分都回去了。
褚晏所在的值房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隨從進屋,將白日里查到的信息匯總遞到了褚晏面前。
“大人大人”
燈下,褚晏不知在想些什么,隨從喚了他好幾遍才回過神來。
褚晏接過隨從手里的資料,翻看前卻又忽地頓了頓,看向隨從,眸中倒映著明明滅滅的燭光,似是迷途之人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如果”他的聲音艱澀“一個人的妻子處心積慮地想要殺他,你覺得那人的妻子愛過他嗎”
隨從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這還用想么“那必然是沒愛過啊”
“不過”隨從忽地又話頭一轉。
褚晏追問“不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