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公既后悔自己對唐淼太過縱容,老帶其去軍營讓其野了心,又驕傲于自己的兒女個個驍勇,即便是女子,也不墮他唐家威名。
事已至此,她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就注定沒有回頭箭了,有些事情,無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作為這大雍守國門的將領,他該叮囑的還是得叮囑。
“我唐家滿門昭烈,你五個兄長更是都駐守在邊疆,為將者,當守護山河,忠于江山社稷,忠于黎民百姓,忠于”
唐國公頓了頓,后面的忠君幾番欲言之下,到底是咽了回去。
陛下這次雖然將罪名全都推到了郭副統領頭上,但內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又看不分明呢,不過是他和老陸不想為了自己泄憤而陷天下萬民于水火之中罷了。
至于往后宮中權柄如何更迭,只要對內不起戰事,他也只消冷眼旁觀。
“你要記住,我唐家沒有畏戰畏敵之輩,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往后無論生死,你都只能往前”
唐國公的叮囑,唐淼當著列
祖列宗的面起誓,一一都記在了心上。
時至隆冬,虞府。
被虞秋秋派出去尋人的初一和十五,終于帶回了個好消息。
“回稟小姐,人找到了”
虞秋秋挑眉,“哦,人在哪”
“在欽州。”
“欽州”虞秋秋有些意外,可轉瞬卻又忽然笑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褚晏他爹誠王以前的封地似乎就在欽州
那人那么多的地方不躲,偏偏躲在了欽州。
虞秋秋唇邊的笑意加深,有意思。
傍晚,褚晏從陸府回來,虞秋秋見其心情低落跟丟了魂似的,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悠悠嘆了口氣,問道“陸行知還是沒醒”
褚晏搖了搖頭,“大夫說他腦子里有個淤塊,得等淤塊散了,才有可能醒來。”
可是這么久了,萬一行知他
褚晏下意識地排斥大夫口中那所謂的最壞的結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抬頭滿含希冀地看向了虞秋秋,她會不會有辦法
虞秋秋脖子往后一仰,莫名其妙。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治病這種事情我可不會。”
褚晏泄了氣,是了,虞秋秋雖在殺敵上天賦異稟不假,可這治病救人妙手回春的功夫,他還真就沒見她使過。
難道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么
行知如果真的醒不過來,這件事情真的就這么算了么
褚晏垂眸沉默了半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他忽然抬頭,目光無比堅定地看向了虞秋秋,問道“你之前說過的會幫我,還算數么”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幫他”
虞秋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仔細回憶了一番,忽然眼睛一亮
“嘿呦嚯,狗男人消沉擺爛了這么久,這是終于要上道奮進了”
“當然算數”虞秋秋立刻肯定道,不給他絲毫反悔的機會,朝他伸出了手,積極得很“拉勾”
“上了我這賊船,狗男人就等著飛吧。”
“”
褚晏嘴角抽了抽,某人心里說著豪言壯語,結果卻做著拉勾這等小孩才會做的事情,她哪怕是改成擊掌呢
“愣著干嘛,我手都快要舉累了”虞秋秋翹著小拇指催促道。
褚晏嘆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妥協地朝她伸了過去。
行吧,拉勾,他倒要看看她那飛船能有多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