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家在空地周圍安營扎寨,聚落間都心照不宣的隔了一段距離。
休賽期間,獸群們都活躍了起來,很多獸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在氛圍的影響下,也有獸人上前表演才藝。
沒有了比賽時候的嚴肅性,這時候表演都是用來愉悅身心的。
花間詡端了一杯酒坐在用干草鋪就的毯子上。
一次喝酒會被辛辣的酒嗆到,習慣了其實也挺好喝的,后調有種微微的甜意,越喝越上頭。
沙丁丁早在一旁睡著了,云生珀回過頭,剛好看見一口一口喝著酒的花間詡。
他沒骨頭一樣靠在墻側,看見云生珀看過來,舉了舉手里的酒杯示意。
云生珀彎起眼睛也向他舉杯。
他們的營地搭在樹林的邊緣,花間詡總感覺森林邊緣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時不時地閃爍著,轉瞬即逝,沒過一會兒又會亮起光芒。
花間詡看了一會兒,站起來,湊到云生珀耳邊道“首領大人,我要出去玩了。”
有微熱的酒氣噴灑出來,這酒對于獸族來說不算烈,花間詡也表現得十分正常,云生珀并不知道花間詡其實已經醉了。
仔細想想,花間詡平時要是想出去,根本不會那么聽話的向云生珀報備。
云生珀詫異了一會兒,想著左右花間詡有他送的骨塤,便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花間詡輕一步淺一步地朝那片吸引他的閃光而去。
進入森林沒多久,兩邊的樹木稀疏了起來,那是一片巨大的湖,月色打在湖面,閃起幽深的粼粼波光。
原來剛才一閃一閃的是被月光反射的湖面。
花間詡索性也不走了,找了個干凈的樹靠著,觀賞難得的靜寂美景。
不知道待了多久,他聽到四周傳來一些不正常的沙沙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穿行,速度還很快。
如果是以往的花間詡可能就該考慮回去了,但是現在是喝醉了的花間詡,天不怕地不怕,對所有東西充滿好奇,哪里有動靜就往哪里走。
花間詡側耳聽了一會兒,站起身主動往發出動靜的方向走。
風在幽暗的森林里呼呼地吹,一道影子在四周流竄,他上前了幾步,地上的落葉被踩得沙沙響。
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花間詡本就沒有多害怕的心,在意識到這是個熟人以后就更無所畏懼,直接就往那邊走去。
不遠處,站著一道身影,嗯,影子也非常的熟悉,不就是一直跟他同床共枕的云生珀么。
花間詡走了上去,幾乎靠了上去“首領大人,你怎么到這里了”
那個身影一僵,雙手攔在身前,不讓花間詡真正地和他貼近,咬牙切齒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花間詡抬頭看了過去,月色下,露出一張極為英俊的臉,耳鬢的長羽也因為月色加持變得亮晶晶的。
花間詡伸出手,捏
了捏對方的臉“聲音一樣,長相一樣,連體型都一樣,你分明就是首領大人啊。”
云琥強忍住自己的脾氣,他一拳打下去對方是真的會死的“我是云琥。”
“啊”花間詡這才想起來云生珀有個跟他一模一樣的親弟弟,自己站穩了,“不好意思啊弟弟,你們真的長得太像了。”
云琥不能生氣。
花間詡跟弟弟沒什么話好說,尤其是在這種四下無人的境地,搞不好得對方一個失控,把他殺了怎么辦
花間詡分辨了一會兒方向,往他們的駐扎的地方走去。
“喂,人。”
身后的云琥忽然叫住他。
花間詡轉頭“干嘛”
云琥盯著腳下的土地,像是在掙扎著什么。
花間詡等了半天沒見云琥反應,打了個哈欠,就想轉頭繼續走,走到一半,聽到后面的云琥道。
“那個,白天的事,多謝了。”
白天白天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