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丁丁興奮地跑過來“殿下,看我抓住了什么”
花間詡看著沙丁丁抓著野鵝的長脖子從籠子里面提出來,也是開眼了“你這陷阱居然真能抓到獵物”
小哈蹲在一邊盯著還在撲騰的野鵝。
“這個嘛,其實我也沒想到。”沙丁丁撓了撓頭。
他們旅行了這么久,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基本都吃過,某天突發奇想想試試天上飛的食物。
子彈得用在其他更關鍵的地方,思來想去沙丁丁就研究著做了一個捕鳥籠,看著很不靠譜,一連幾天沒有收獲,沒想到今天有獵物上鉤。
花間詡好奇“怎么捕到的”
沙丁丁道“我也不清楚,我把它像之前那樣放在空曠的地方就去采野菜了,是小哈忽然叫起來,往那邊跑,我才看到里面關著鵝。”
花間詡“所以你沒看見捕鳥籠工作的具體過程是吧”
沙丁丁點了點頭“怎么了殿下”
“我倒不是在質疑你捕鳥籠的能力。”花間詡指著那只不斷撲騰著翅膀叫囂的鵝,“這種鵝會遷徙,這個時候已經南遷了,現在應該見不到才對。”
“那這只鵝是怎么出現的”沙丁丁愣了一會兒,忽然跳起來,“不會是云琥吧,他又來了”
這件事還要從兩年以前說起,他們離開獸族后,花間詡就有意往遠離獸族的地方走,一開始相安無事,直到半年后,花間詡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了。
不過對方在被察覺之后便匆匆離開,花間詡在角落里找到了幾根羽毛,這羽毛他很熟悉,是獸人,根部的黑色都快到羽毛的四分之一了。
他們是偷偷離開的,以云琥的性子一旦追上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迅速離開了那個地方,也因此警惕了好幾天,沙丁丁跟驚弓之鳥似的,整天嚷嚷著云琥不會把花間詡抓回去,然后把他們殺了滅口吧。
此后花間詡留了一個心眼,但再也沒有發現云琥的蹤跡,也可能是對方隱藏得太好,花間詡壓根就沒有發現。
一直沒事發生,他們從一開始的警惕慢慢放松下來,然后到現在。
花間詡始終有個疑惑“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不知道,聽上去好嚇人,我們旅行漫無目的的,都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世界這么大,怎么能找到我們呢而且如果真是云琥做的,他肯定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不然怎么會知道我們想吃鵝”沙丁丁給自己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殿下,這只鵝我們還吃嗎”
“吃啊,為什么不吃,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
吃白不吃。”花間詡道。
第二天他們又在捕鳥籠里發現了新東西。
是一只鴨子,最離譜的是,這還是一只家鴨,而離這里最近的一處人家起碼在五百里之外。
花間詡裝都不裝了是吧。
可他們有檢查過周圍,沒有看到什么人的痕跡,一切如常,只有捕鳥籠里總會出現新食物。
第四天的晚上,他們生了火在帳篷里睡覺,火光在冷風里搖曳著。
忽然,巨大的翅膀陰影出現在了帳篷上,將一大半的光線都遮擋住,這只巨鳥有兩對翅膀,踩到地面上后搖身一變,變成了下肢是鳥類的獸人。
他似乎長高了一點,沒有表情的時候讓人看不出心思,只是眉宇間的戾氣沒有絲毫減少,還隨著時間沉淀在了眼底深處,讓人膽寒。
云琥將其中一個帳篷拉開,彎腰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