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胡亥在位時期,任囂突然病重。不得已與趙佗商議先割據嶺南避開中原的戰亂。后來聽聞秦朝滅亡,任囂病情加重,最終離世。
任囂死后趙佗接替了他,殺了秦朝安置在廣東的官吏,又入侵了廣西。等到漢高祖建立漢朝不久,他就在此自立南越國了。
不過歷史上南越國其實只包含了兩廣地區,浙閩不在趙佗的掌控范圍內。
趙佗這個人論忠心顯然是不如任囂的,但他確實有能力。
始皇帝用人很多時候并不在意那么多,所以手底下有許多像趙佗、李斯這樣的人。始皇帝在世的時候比誰都乖,換別的君主一旦壓不住他們,就很危險。
上一世扶蘇繼位的時候中原也亂過一陣,趙佗遠在嶺南并不清楚具體狀況。但那時任囂還在世,能鉗制住趙佗,沒給他借機生亂的機會。
后來任囂病逝時,已經過去三年了。扶蘇早就大權在握,境內雖然還有反賊起兵,卻明顯不能成事。
趙佗這人很識時務地選擇了投誠,率領軍隊配合平亂。隨后被扶蘇借口有功調回了咸陽,換了更忠心的王離去擔任嶺南守將。
也不知道為什么,趙佗這家伙非常能活,扶蘇駕崩時他還活著。
所幸扶蘇因為自己身體不好,擔憂萬一哪天自己就去了,大秦交到橋松手里之后橋松鎮不住趙佗,于是提前把人調走。
否則繼續任由趙佗在嶺南獨大,恐怕還真會出問題。
這一世的百越不像上一世那么排斥秦人,不需要強行用兵征服。所以王翦父子沒去浙閩,派遣的是能力稍差一些的趙佗。
趙佗只負責鎮守在浙越邊界,做一個武力震懾的作用。避免越人覺得商隊沒有保護可以隨便欺負,不好好做生意去干強搶貨物的無本買賣。
屠睢和任囂這兩位主將則另有去處。
任囂依舊負責嶺南百越,他率領了一支軍隊護衛使者繚深入嶺南,與當地的土著建交。
屠睢則被派往了西南,試圖征服當地夷人。那邊地形同樣十分復雜,商隊也很難進入,目前進度不佳。
閩中地區雖然同樣因為地形的關系商路難以開辟,但閩越王是個有遠見的人。他見北邊的浙越和西邊的嶺南都受秦人扶持漸漸繁盛起來,自然不肯落后,于是主動接觸了秦國商隊。
上一世像閩中、西南夷這些難啃的骨頭,都
是名義上歸屬大秦。直到扶蘇上位之后多番懷柔拉攏,才終于真正歸順了秦朝。
沒辦法,始皇去得太早了。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干,只能交給繼任者完成。
使者繚這些年在百越,基本已經把這里的情況摸清楚了。他說得頭頭是道,把各地情況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秦王政聽完頷首
“嶺南百越既已嘗到了甜頭,想必此次商談應能順利。不過他們或許會得寸進尺,想要爭取更多的利益。”
繚實則已經探聽過一輪了。
他提醒道
“百越首領久居嶺南,見識淺薄。對中原地區的了解也不過是從來往商隊口中獲知的,臣早已提醒過商隊之人注意言辭。”
言下之意,百越對外界的了解渠道受限。這個渠道掌握在秦人手里,秦人想讓他們知道什么,他們就只能知道什么。
使者繚從百越通商開始就意識到了君上想要和平收復百越,所以一直在為這一點做準備。
如何給百越甜頭吊住他們,后續商談時要怎么開價,這些都有預案。因而他特意指導過商隊之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眼界限制了百越首領的想象力,他們其實對于外界到底有多少好東西是沒有清晰概念的。
這樣的人即便獅子大開口,開出的條件很多時候在秦國看來也不值一提。這就是繚刻意想要營造出的效果,他是秦使,當然要為秦國謀利。
扶蘇好奇地問道
“三位首領具體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