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弟弟完全不知道父親已經變了,從以前的高嶺之花變成了現在的壞心眼。上回試圖和使者繚開玩笑結果翻了車,這次在將閭身上找補了回來。
方才那兩句話,沒有一句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將閭怕什么,就特意說什么,然后坐看對方抓耳撓腮地解釋。
偏偏將閭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父親在戲弄自己,聽到了父親的感慨,就有點小情緒了。
他哼哼一聲
“我怎么就是討債鬼了我只是稍微調皮了一點點,總比底下那些弟弟妹妹強。”
現在的小孩是一代比一代更熊,連他都被弟妹們鬧得頭疼。將閭自認為自己還是比弟妹們乖巧的,父親不能這么說他。
秦王政卻沒有哄他。
多大的人了,二十多的男子漢,還要爹哄又不是兩歲。
秦王政扭頭看向小孫子
“抱來給朕瞧瞧。”
小孩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祖父,長得比橋松小時候秀氣很多。秦王政伸手要摸摸他腦袋,倒是被他一偏頭躲過去了。
將閭頓時緊張起來
“南嘉只是膽子有點小,不是嫌棄父親”
秦王政
蠢兒子還是閉嘴吧,他難道還會和個小嬰兒計較
扶蘇習以為常地伸手,粗魯地呼嚕了一把小崽兒的腦袋。
孫輩里少有不畏懼始皇帝威嚴的,祖父在他
們心里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根本不敢親近。
上輩子就是這樣,一個兩個都沒出息得很。除卻扶蘇家少數幾個孩子,其余有一個算一個,見到祖父都和老鼠見到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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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奇怪,畢竟他們爹娘面對始皇帝時也是縮頭縮腦的,就更別指望孩子能支棱起來了。
小南嘉被伯父摸了腦袋倒是不躲,還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抱抱。
將閭痛心疾首
“南嘉啊,那是全家最可怕的人。你不要找他抱,你這樣三叔也救不了你的”
扶蘇忽略了弟弟的唱念做打,收回手,沒有抱孩子。
這群弟妹們的兒女一向如此,小時候被大伯溫柔的表象欺騙了,問起來都說最喜歡太子大伯。
但是后來開始進學之后,感受到了學習的痛苦,就再也不喜歡大伯了。改去喜歡真正溫柔耐心的二伯,可惜他們二伯護不住他們。
扶蘇心道這些都是日后給父親分擔壓力的小苦力,給個好臉色就差不多了。抱什么抱,他自己的孩子他都懶得抱。
公子高對長兄的冷漠習以為常,伸手摟過孩子拍了拍,權當是安撫沒有得到大伯抱抱而委屈的小崽子了。
父子幾人坐在一處,喝著茶閑話家常,消磨了一下午的時光。
將閭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顯擺地說道
“大兄給南嘉起的名字可是翻了足足一個時辰才選定的,可他非要說是隨手一翻就定下了,口是心非”
扶蘇堅決不承認。
他為什么會翻一個時辰跟他用不用心沒有關系,那是他在找上一世高弟的長子叫什么名字。
他有三十多個弟妹,生了兩百多個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這么多人他記名字哪里記得過來,早就記混了。
當初為了分清楚誰是誰家的,扶蘇干脆貫徹一個原則弟弟生的在詩經里挑名字,妹妹生的在楚辭里挑名字。
本來他也不想選楚辭的,太給楚國人長臉了。奈何秦國自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唯美著作,起名字都不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