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我今天舍身陪你“蒼海開玩笑說到。
”滾蛋,老娘嫌你長的丑”齊悅哈哈笑著扎了蒼海一刀。
兩人就這么一路走一路扯,慢慢的天色便黑了下來,開始的時候齊悅還有點兒興奮望著驢車前面掛著的馬燈開開心心的,不過等走了半個小時之后便有點害怕了。
驢車的周圍是一片漆黑,遠近的山坎山溝溝都是黑乎乎的,看起來像是一個個擇人而噬的怪獸。
齊說緊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有多久才到啊?”
“還得一個多鐘頭”蒼海抬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回道。
“你們村這是在哪里啊,怎么現在國內還有你們村這樣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弄的跟住在大戈壁似的”齊悅說道。
“要不是這里荒涼,你以為我能租下那么大一塊地?”蒼海回道。
“好家伙,你這里也太荒涼了一些,走了快兩個小時愣是看不到一點兒煙火,直接鳥不生蛋”齊悅現在的興致有點兒下去了。
蒼海笑了笑。
“二狗,要不你唱首歌來聽聽吧”齊說說道。
蒼海聽了問道:“唱什么歌?”
“要不唱個民歌吧,你想唱什么唱什么”齊悅這時候心里害怕,哪里會想什么歌啊,只要有歌她就能聽。
蒼海一張口,大聲的唱道:“山梁梁的那個人兒喲,美不滋滋的人吶,小哥哥我看的是心慌慌,一日不見喲,如隔上三秋嘞……“。
放開了嗓子,蒼海唱的那個投入啊,嘹亮的歌聲在山梁溝底來回回蕩著,似乎是四周嶙峋的山脊都在回應著蒼海。
蒼海唱的投入,齊說也聽的入神,漸漸的把自己帶入到了蒼海的歌聲中,似乎在這一刻她自己便化成了歌中的女子,帶著羞怯看著自己意中的放羊娃。
當齊悅的目光落到了蒼海的臉上,在這一瞬間搖晃的馬燈燈光同時把蒼海的臉色照亮的時候,齊悅的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瞬間便從歌曲的意境中跳了出來,面對著蒼海齊悅始終難以用一種戀人的目光望著他。
齊悅相信蒼海也是同樣如此。
在別人看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兩人遇到了一起,似乎是上天注定的緣份,但是偏偏齊悅和蒼海兩人誰都走不進誰的心里去,就算是成了最要好的朋友,鐵哥們也再難以往前邁上一步。
轉過了臉去,齊悅看了一眼四周的黑乎乎的山巒溝谷,然后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只聽歌,不再去看蒼海,默默的想著蒼海歌中的意境。
蒼海此刻并沒有想到齊悅,心中想著的是另外一個人,感嘆著時事變遷,造化弄人,慢慢的蒼海的嘴里的歌便由清浚嘹亮,帶上了一些惆悵,添了幾分哀嘆。
黃土地上漢子唱歌是隨性的,張口想到哪里唱到哪里,一般都是直抒胸意,想到什么唱什么。
蒼海的歌調子變了,齊悅這邊卻是歪在了車轅上,靠著家俱的包裝箱睡著了。
蒼海轉頭發現齊悅已經睡著了,收了歌聲,喝住了丑驢子,捏了一個訣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毛毯,給齊悅蓋上,然后輕輕的攬著她讓她睡的更加舒服一些,這才回到了自己一側的車轅歪坐在上面,催著丑驢繼續趕路。
俗話說老馬識途,丑驢在這方面也很厲害,簡直就是一張活地圖,哪里有溝哪里有坎似乎都在它的心里似的,所以這一路上丑驢都拉的很平穩,一車的東西也沒有影響到它的行動,平緩的拉著車,坐在車上的蒼海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顛簸。
因為齊悅睡著了,蒼海也收了聲,所以剩下的一路蒼海都是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