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薇的身影消失在了窯門口,蒼靜壓低了聲音沖著蒼海問道:“我說二哥,你跟師薇真的沒有什么?”
蒼海好奇的頓了一下腳步:“你這小腦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們怎么就有什么了,別忘了你現在自己還一屁股屎呢,居然還有心思操這份心!”
“不對,二哥,我覺得吧你和師薇醫生兩人之間的默契比我爸我媽這樣的老夫妻還強一些呢”蒼靜說道。
蒼海回首像小時候一樣叩起了指節敲了一下她的腦殼:“別亂說好不好,我二嫂現在有人選了,別給我亂點鴛鴦譜,先管好你和身后的小面瓜……哦,對不起,是林立景的事情吧”。
“不用對不起,他原本就是面瓜性子,有的時候都能把我氣的發瘋,很多事情我再三讓他改,每一次聽的好像是挺認真的,但是當你的話像是春風灌驢耳朵——這耳朵進那耳朵出……”蒼靜惱火的說道。
蒼海推開了老窯的門:“我說小靜,怎么這么些年沒見,你怎么又添了嘴碎的毛病,從剛才一開始就吧吧吧的說個沒完,能不能安靜一會,說的我有腦仁子疼”。
“我不是剛見到你嘛,跟你親近一點還不好?”
“嘚!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假的太多了,你還是饒了我吧!”說到了這里,蒼海海轉頭沖著林志景說道:“我說你小子怎么受的了?”
林立景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一開始也不適應,不過習慣就好了”。
蒼海瞅著小面瓜的模樣,直接無語了,沖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抬腳進了屋里。這下蒼海是明白了,這小面瓜就好這一口,如果換了江南水鄉的溫柔女子這小面瓜說不準還不喜歡了呢。在蒼海看來小面瓜天生就似乎有點兒受虐的傾像,沒人管著混身不舒服。
窯里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前面有人住過加上師薇時不時的也過來打掃一下,所以窯里可以說是非常干凈。
隨意拍了兩下,蒼海也找不到可干的活兒,只得沖著小面瓜說道:“林志景,你行李可以放在這邊,衣柜里面只要是空著的你都可以用,只是別忘了,免得離開的時候著急找不到”。
蒼海頓了一下又道:“等會兒,我去給你拎一壺開水過來,衛生間就在旁邊,出門左手這邊是男的,里面有可以洗澡的沐浴”。
“謝謝蒼海哥”林志景把肩上的雙肩包摘了下來,放到門口一個布藝的小沙發上,開始打量起了窯里的布置。
“怎么樣,還滿意么?”蒼海隨口問道。
林志景立刻說道:“滿意,滿意,比我原來想的好多了”。
林志景去年來的時候是住在鎮上,雖然蒼靜家的房子在鎮上不算太好,不過也屬于什么都有的,只是衛生間用起來不太習慣,家里的裝修也沒有沿海很多的農村講究,讓他略有些不習慣。
跟著大家來到村里的時候,林志景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吃苦的打算,抱著和一家人擠一個窯,甚至是睡一張炕的心思來的,誰知道到了蒼海這里一看,這條件比沿海的三星級商務酒店都不差什么,自然是滿意了。
這時師薇推開了門走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個毛毯,現在天氣并不冷,但是窯里的溫度低,晚上不蓋上薄毛毯一般人還真有點吃不消。
“謝謝師醫生”林志景這下子又開竅了,伸手接過了師薇抱著的薄毯子,放到了床上。
師薇說道:“我怕你一下子住窯不習慣覺得涼,還給你準備了鋪的東西,在下面,老粗布的厚床單”。
林志景聽了翻了一下便把最下面的粗布床單給拿了出來,接下來麻利的展開了床單把它甩在了床上,看床上的床單還有點兒不平整,這小子又爬上了床開始整理起來。
蒼海看了看林志景的模樣,再看了看抱著胳膊倚著桌子和師薇小聲嘀咕的堂妹,頓時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用替堂妹擔心,只要是結了婚小面瓜這小子一準被堂妹吃的死死的,這貨就是一標準備妻管嚴啊。
“行了,師薇咱們出去吧,今天林志景拖著兩條腿跑了十好幾里多地呢,認人家聊上一會,咱們就別充電燈泡了”蒼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