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望著盆里游的歡實的魚,張口又問道:“魚準備怎么做?”
李立仁說道:“水頭魚,十字花刀,一個麻將大小!”
水頭魚是指的魚加水煮,料放的少,只有醬油和姜片,聽起來很簡單,不過越是簡單的菜越考驗廚子的水準,這魚料少燒的還嫩還不帶腥氣,一般廚子根本沒這本事做。蒼海也沒有本事做水頭魚,因為料擺多擺少這玩意兒沒有幾年的摸索根本做不出來,醬油多點少點和姜多點少點出來的味就不正了。
蒼海也不去多問,抄起了一條鯉魚擺到了木盆上橫著的砧板上,輪起了刀背沖著魚頭就是一下子。
啪的一聲,魚被蒼海給拍暈了,這殺魚也講究,不能把魚給拍死了,拍死了做出來的水頭魚味道也差了一些,這魚要拍暈,下鍋之后這魚還得會動。
如果不是要求高,李立仁隨便找個人殺魚就行了,何必特意過去叫蒼海過來。
魚一暈,蒼海直接平放著刀口,一只手按著魚頭,一只手飛快的打鱗,兩邊魚鱗打掉之后,腮后和魚尾一刀,然后把魚筋給抽出來。
鯉魚抽筋那是習慣,聽說魚筋是個發物,老人、孕婦和小孩吃了不好,還有去筋之后鯉魚也會少些腥氣。
輕松的把魚筋給抽了出來,蒼海在魚腹輕輕的拉了一刀,把魚腸什么的都取了出來,把魚肚的肥油還有魚泡在水里涮一下,重新塞回到魚肚子里。
這樣一條鯉魚就完全打理好了。
連著把六條鯉魚殺完,前面殺的幾條魚也似乎醒了過來,被開腸破肚之后,這些魚在竹籃子里不斷的擺動著尾巴,做垂死掙扎。
蒼海這邊魚快殺完的時候,李立仁已經開始處理殺好的魚,上了特制的料稍腌制一下,等了五分鐘后開始起鍋,等著鍋里已經開始冒起了熱氣,李立仁抄起了勺子沿著鍋沿澆了一圈,油稍微一熱,便把魚一條條的放到鍋里小火煎了起來。
煎魚也是個手藝活,不會煎的能把魚煎的稀碎,會煎的魚皮都不帶破一些的,李立仁顯然是后者,魚兩邊煎好,魚皮一點破的地方都沒有,看似隨手的灑了幾片姜,往鍋里倒了幾勺子醬油,鍋蓋一蓋,便開始煮起了魚。
“接下來我干什么?”蒼海洗了一下手,把手擦開了問道。
李立仁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小方桌:“切肉吧,牛肉和羊肉,帶著瘦豬肉,按三等分擺盤,肉切的稍厚實一些,你們家的肉切的片子太薄了,又不是拉面館,切那么薄干什么”。
“行嘞!”
蒼海聽了從刀架上又抽了一把沒有用過的刀,沖了一下水便坐到了小桌子旁邊,開始切肉。
牛肉、羊肉和精瘦豬肉都是煮好的,沒有鹵過,只是擺了鹽煮熟了,刀很鋒利切起肉來如同刀掃雪,每一片肉都有半個煙盒那么大,約三毫米左右的厚度,切好差不多一塊蒼海便把肉擺盤,豬肉在下,羊肉間,牛肉最上,出來時候每一盤子都是滿尖尖的,十足十的硬的不能再硬的菜。
蒼海這邊切肉,李立仁那邊已經開始把鍋里煮好的雞給撈了出來,這煮雞的手藝還是蒼海教的白切雞,四條雞撈了出來,李立仁這邊開始炒熱菜。
等著平安過來搭把手,劉愛芬便從灶邊解放了出來,開始切菜配菜,三人一起上手,差不多四五十分鐘,三桌菜便差做好了。
每桌四冷六熱,配上每桌一湯鍋的鴨子冬筍煲,一進棚子里就誘的人直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