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現在撕了年青人的心都有的,心道:感情這一路上我都白說了是吧!現在當著別人的面還這么囂張,你以縣里就你哥我大了是不是?要是沒有你哥腦袋上的帽子,你小子在縣里算個球!現在你哥的官帽子在人家這邊人手中攥著呢,你給人家玩橫的?
轉頭望著蒼海,中年人的臉上立刻像是變臉一樣,堆滿了笑容:“您別介意,這小兔崽子不是個玩意兒,我回去好好收拾他!”
這可不僅僅是嘴上說,而是真的決定回家收拾這個小了自己快兩輪的弟弟,至少讓他知道這縣里可不是他可以橫行的地方。
蒼海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年青人笑了笑。
中年人這邊正準備再說點什么呢,蒼海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發現是張恒打來了,蒼海直接扔下了一句:“我去接個電話!”然后便施施然的走到了樓層的過道中,接起了電話。
“什么事?”蒼海問道。
電話中并不是張恒的聲音,而是張恒的通信員。
“蒼哥,我們老板正的開會,讓我給您打個電話,想問問你徐耀去你那里了沒有?”
“徐耀?”蒼海有點兒撓頭,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于是問道:“是不是那個家里老太太偷了我家飯盒的那位?”
“嗯,對,就是他!”
“怎么張縣長準備親自過來說情?”蒼海開玩笑的說道。
秘書一聽,覺得電話那頭的這位似乎在炸刺了,立刻縮了一下脖子連聲解釋說道:“不是,不是,哪里有的事情!”
秘書算是貼心人,知道張恒這邊如何看蒼海,他還真沒有膽子在張恒的面前給蒼海上眼藥什么的,而且他也知道,人家蒼海并不是像別的小商人一樣靠著張恒的,蒼海和自家老板是嚴格上來說是平等的朋友關系。
在連番解釋了一下之后,秘書又說道:“好幾個電話打了進來,詢問這個事情,弄的我老板煩不勝煩!……”。
蒼海一聽明白了,讓張副縣長煩不勝煩的,這全縣里也沒有幾位,由此可見屋里的那位也算是長袖善舞的,這么快就能找到關系把話給張恒遞了過去,也算是在縣里混的不錯的。
小縣城就是小縣城,城東放個屁,城西都能的聞的到!這點兒風吹草動的,指不定這個時候縣里的兒個頭子全都得到消息了。
和這位秘書又聊了兩句,蒼海這邊掛了電話,走回到了屋里就看到王真珍和中年男人在推來推去的。
“這是給兩個孩子的禮!您可一定得收下”中年人很堅持。
王真珍看著手上的一萬塊錢,有點兒懵,兩個小外孫這邊是收禮了,但是不親近的人女兒女婿是一分沒有要,就算是親近的人也沒有一個收錢的,都是買的東西,除了紙尿布什么的,最貴的就是齊悅送的那個飯盒了,別的都是兩三百塊錢的事情。
自家女兒女婿并不看重這些東西,小兩口子原本就不缺錢,王真珍也知道女婿認為朋友貴在交心,不重禮物,現在一萬塊她如何能收?
蒼海看了,沖著王真珍說道:“媽,人家一片心意,您就收了!”
王真珍一聽頓時愣在當場,心道這錢可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