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青本來還在氣頭上,見桌子被自己拍裂了,這才恢復了理智,忍不住訕訕,“我我明天一大早就去買張新桌子來。”
重點是桌子嗎
蕭景曜瞪著蕭元青,見對方只是氣鼓鼓,沒有什么傷,也沒有什么憋屈委屈之色,判斷出蕭元青沒吃虧,蕭景曜也就放下心來,上前拍了拍蕭元青的胸膛給他順氣,“爹,別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收拾他們”
蕭元青感動于蕭景曜的孝順,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又更加憤怒,胸膛不住起伏,蕭景曜給他順了好一會兒氣,蕭元青才喘著粗氣開口道“那幫混賬曜兒可還記得,先前有人邀你參加詩會的事”
“記得。我不是讓平安哥把他們送來的請箋拿去生火了嗎”蕭景曜的記性特別好,這種剛過不久的事情,不可能忘記。
蕭景曜下意識地順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還把那幾個給他遞邀請箋的人的名字都想了起來,“爹可是被馮季云等人刁難了”
要真是這樣,蕭景曜就不介意出手搞一搞他們的心態了。你們刁難我爹,我搞你
們心態讓你們落榜,沒毛病。
“沒有,但這幫王八犢子根本就沒安好心”
蕭元青更生氣,終于把事情給說明白了,“我新交的那幾個朋友,也是府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極受家里寵愛。額就跟你余叔叔一樣。”
蕭景曜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富貴人家嬌養的小少爺嘛,他可太懂了。話說怎么蕭元青就能交到這種紈绔朋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以群分
蕭景曜納悶,以蕭家的家世背景,蕭元青竟然能和府城的這幫紈绔打成一片這種社交能力,就一個絕字。
蕭元青神色憤懣,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他們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那幫王八犢子給你下帖子,邀你去參加宴會,竟然還存了些陰暗的心思”
蕭景曜忍不住皺眉,正在思索什么陰暗心思時,就聽見蕭元青恨恨道“他們告訴我,這幫王八犢子回回院試都不中,就起了壞心思,故意邀請那些年輕又才高的新童生參加宴會,一邊吹捧他們,一邊帶著他們到處尋歡作樂。有些腦子拎不清的,就真的被他們恭維得找不著北,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成天跟著他們作詩寫詞,還有什么斗文章。聽起來挺像那么回事,還會拿著早幾年的院試題一同討論。但和他們一起參加宴會的考生,很難通過院試,想來這個探討文章,也有很大的貓膩。”
蕭景曜忍不住嘆氣,這都叫什么事啊損人又不利己,簡直缺德到家了。蕭景曜都覺得,馮季云等人怕是因為院試次次不中,回回落榜給折磨得心理變態了。
正常人能干得出這樣的事嗎
還真能。
蕭元青跟著新伙伴們吃了不少瓜,表示自己真是開眼了,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一股腦地全告訴了蕭景曜。
什么至交好友反目成仇在考試前夕給對方的飯食里下巴豆啦,名聲出眾的幾個人被其他人針對,故意譏諷嘲笑甚至寫文章互罵啦,還有排隊進考場時把小抄扔進別人的考籃里
說到最后,蕭元青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灌下兩杯茶后,才不可思議地問蕭景曜,“這幫東西干這些事情,到底圖什么他們也配當讀書人”
蕭元青是真的很生氣,恨不得立馬沖到馮季云等人面前,一人給他們一拳,讓他們在床上躺個半年。
敢對曜兒動歪心思,通通打死
蕭元青更是奇怪,“他們干這種缺德事,是怎么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的其他人竟然不提醒那些中套的人讀書人的光明磊落呢”
蕭景曜冷冷一笑,“為何要提醒不用自己動手,就除去了許多個競爭對手,這么好的事情,你覺得那些讀書人會動手”
蕭元青倒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