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和張伯卿等人約好在雍州省城相聚,而后一同前往京城。
在經過快到省城的那座山時,蕭景曜察覺到林中的雜草樹木好像有被大批人損壞的痕跡,不由皺了皺眉,暗暗將此事記在心里。
這一次進省城,守城的士兵一看蕭景曜馬車上方的旗幟,再也不敢像上次那樣,嘗試摳油水,笑呵呵地放了行。
蕭景曜進城時已是下午,一行人找了離邢克己先前聚會的茶樓較近的客棧住下。現在不在考試時期,客棧房間比較寬裕。蕭元青定了兩間上房,兩間下房,包括車夫在內,一人一間房。惹得車夫連連向蕭平安感嘆自己這次跟了個好雇主,往常的雇主,都是讓他和下人擠一間房。
蕭景曜則去了邢克己先前帶他去的那間茶樓,等邢克己幾人到來,順便打聽一下最新的消息。
茶
樓果然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
正好就聽到隔壁桌聊起最近的大事,“離省城不遠的那座山,哦喲,可了不得,里頭竟然還有山賊前不久考完鄉試,有書生回去的路上,還被山賊害了”
蕭景曜震驚地偏過頭去,忍不住搭話,“兩位大哥可知道誰遇害了”
對方見了蕭景曜,眼神當即一亮,其中一個更是激動地拍了桌子,“我記得你,長得這么俊的世間少見,你是這次鄉試的蕭解元”
蕭景曜笑著向對方拱了拱手,等著聽下文。
對方也不含糊,把凳子往蕭景曜的方向挪了挪,小聲道“到底是誰遇害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案子是在你們辦完那個什么宴之后才發生的,據說能參加那個宴會的都是舉人。反正路上出了人命,官府還派了官兵去剿匪,現在那些個該死的匪徒還在大牢里蹲著呢”
蕭景曜定了定神,回想到自己也收到過張伯卿幾人的來信,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官府派兵前去剿匪,不然的話,百姓們走在路上都不安心。”
“誰說不是呢,就是可憐了那些被害的人,平白丟了性命。”
蕭景曜心下更是疑云叢生,山賊頭這么鐵的,竟然敢對新晉舉人下手
仔細盤一盤這里面的邏輯,就能發現其中的蹊蹺之處。蕭景曜在馬車上方立了面“奉旨趕考”的旗幟,一路上官兵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山賊直接對新晉舉人動手,這是沖著掉腦袋去的吧
不過對方顯然也不知內情,匪徒們都被關在大牢里,具體案情官府也沒公布,想來里面還有不少事。
蕭景曜只是為那個倒霉的舉人嘆息,好不容易中了舉,回家路上卻出了事,當真是世事無常。
第二天,張伯卿幾人也陸陸續續到了。邢克己里省城最近,消息最靈通。聽蕭景曜談起這事兒,邢克己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說道“那個倒霉蛋,你也認識。”
蕭景曜眉頭一皺,“連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