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報紙的功勞沒算在蕭景曜頭上,但正寧帝的賞賜也不少。蕭景曜出宮回家的時候,可是坐著馬車,帶著正寧帝賞賜的百兩黃金,兩斛東珠,還有百畝良田的地契,以及郊外一個御賜別莊回家的。
上回正寧帝給蕭景曜賜婚賞下來的東西,大多帶有內務府敕造的標記。換句話說就是,只能供起來,沒法賣。沒辦法,御賜的東西,打上印記的,都得供起來。要是能放肆賣,那時候估計是大齊無了。
這次,正寧帝賞給蕭景曜的東西就不一樣了。黃金這種硬通貨就不用多說,良田和別莊,都是資產,每年都能為蕭景曜帶來不少
的收益。東珠也能給齊氏和師曼娘做首飾。
或許是看出來蕭景曜對齊氏和師曼娘的心疼,
正寧帝準確拿捏住蕭景曜這份心思,
又給了一些齊氏和師曼娘能用上的賞賜。端得體面,她們便是面對二品誥命夫人,有這些首飾在身上,也不會有人敢明著讓她們受委屈。
天子近臣可不是白叫的,蕭景曜一人得勢,全家人都地位飆升。也就是蕭元青和蕭子敬因為太過敗家,對自己有了自知之明,沒跟著別人瞎胡鬧。不然,說不準蕭景曜攢下的家底,又得被他們給敗掉一半。
蕭元青嘆氣,“現在平旌有了差事,都不能像往常那樣,三天兩頭來找我玩了。”
蕭子敬吹胡子瞪眼,“人家承恩公那是有正經差事的,就你成天想著玩樂多大的人了,還跟三歲小孩一樣”
“嗐,平旌也不樂意要那個差事呢。”蕭元青張嘴就是大實話,“沒有他領著我到處玩,沒意思。”
蕭景曜皺眉,“有人給爹臉色看了”
蕭元青大笑,順手將蕭景曜的發髻揉亂,頂著蕭景曜冒火的目光笑道“有你這個天子寵臣在,誰會不長眼來欺負我就算看我不順眼,也得掂量掂量他能不能惹得起我們家”
蕭元青努力做出一朝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模樣,惹得蕭子敬又給他頭上來了一巴掌。
蕭景曜心里有數,估計這段時間,蕭元青出門聽了些酸話。
蕭元青摸摸腦袋,膽大包天地給了蕭景曜一對大白眼,又樂呵呵地向蕭景曜耍寶,“你這個中書舍人可不得了。昨天才得的官職,我今天出門玩,就有人熱情地貼上來,搶著給我付賬。”
說起來,搶著付賬這事兒他都好久沒干過了。當年還在南川縣時,他和劉慎行一幫小伙伴得了家里的囑咐,要主動結識余子升,不能得罪這位縣太爺之子,那時候他們倒是搶著為余子升付過幾次賬。
也正因為如此,蕭元青才萬分驚訝,我兒子這么厲害的嗎當官才幾個月,就能在京城這個地界混到其他官員家的紈绔子弟都要來討好自己的程度了
蕭景曜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笑著說道“他們愿意奉承您,您就隨他們去。聽點好聽話總比被人陰陽怪氣強。至于銀錢以爹的本事,肯定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那是自然”見兒子如此相信自己,蕭元青瞬間就抖擻起來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他們搶著給我付賬,我估摸著價錢,又請他們吃了頓飯。反正他們也是得了家里叮囑來同我結個善緣的,有來有往,也同我有了點交情,自然是雙方都滿意。”
蕭子敬就怕蕭元青給蕭景曜惹麻煩,忍不住皺眉道“聽起來這些人也不是什么正經人,你可別被他們給連累了。我警告你啊,你自己惹了禍倒是沒事,要是連累了曜兒,我就真的要請家法抽死你”
蕭景曜趕緊開口道“祖父,您還不知道我爹的本事嗎他天生直覺敏銳,能挑出紈绔子弟中不大過分的那一批。他主動同那些人來往,想必那些人也不
是作奸犯科之輩,自然也不會連累我。”
蕭子敬這才點了點頭,冷哼一聲,目光緊緊盯著蕭元青,“你好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