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堆地主豪強,還真該蕭景曜去收拾他們。
蕭景曜大喜過望,“謝陛下”
正寧帝神情欣慰,再次拍了拍蕭景曜的肩,“這兩年,你多教導教導太子,別同他生疏了。”
正寧帝想保住他在意的所有人,現在已經開始為蕭景曜謀一條康莊后路。
蕭景曜明白了正寧帝的意思,當即笑道“能教導太子,是臣之幸。”
正寧帝也有了打趣蕭景曜的心思,想到最初讓蕭景曜教導還是福王的太子時,正寧帝又忍不住失笑,“可惜你太過年輕,朕不好讓你當太子太傅。如此看來,讓你繼續教導太子,那還是另外的價錢。”
蕭景曜也忍不住笑出聲,“陛下已經給足了謝禮,若再問陛下要謝禮,那就是臣不知好歹了。”
先前正寧帝讓蕭景曜教導福王,是為了讓福王肚子里多點墨水。現在正寧帝讓蕭景曜繼續教導已經當上太子的福王,那是以現任帝王的身份,給了蕭景曜未來帝王的庇佑。
福王重情又孝順,蕭
景曜既是正寧帝示意他護著的人,又是福王自己視為好友的人,雙重buff之下,蕭景曜的未來,定然是一片坦途。
正寧帝對待蕭景曜,不可謂不愛護。
蕭景曜也感念于正寧帝這份心意,愿意為正寧帝君臣相得,共同開創出一個盛世。
正寧帝的神情卻有些悵然,又捂著嘴咳了幾聲,目光放在了大齊疆域圖上,“既然海權如此重要,那么,滿剌加和交趾,最好還是并入大齊的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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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疆擴土確實能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但大齊才打下倭島,現在又要對高黎動兵,之后還要讓水師往交趾和滿剌加附近逛一逛。如此頻繁的戰事,還是雙線作戰,哪怕大齊國庫現在充盈到可以支撐起后勤,正寧帝也覺得頭痛欲裂。
蕭景曜動動嘴皮子,正寧帝得愁個十天半個月睡不著覺。
牽一發而動全身,太過頻繁的大舉興兵事,對百姓而言,并非幸事。
男丁都被征入軍中,百姓家里的地誰來種沒有百姓種地,朝廷的賦稅從何而來倭島上的金銀礦再多,也無法變成可以入腹的糧食。
正寧帝讓蕭景曜兩年后去閔州,也是給自己兩年的時間,爭取在這兩年內,先想辦法將高黎拿下。等到蕭景曜解決掉閔州的地方豪強后,開了海禁,再讓閔州水師去滿剌加和交趾,順勢將馬六甲海峽收入囊中。
若是他們有不臣之心,水師立功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正寧帝的大腦瘋狂轉動,已經定下了未來五年的步調,還能留出三分余地,以防大齊境內出現意外情況。
頭腦風暴后,正寧帝更加覺得頭痛欲裂,臉上都失了些許血色。
蕭景曜擔憂地要請太醫,正寧帝卻擺手阻止了蕭景曜,自己坐在椅子上,艱難地順了順氣,目光一直凝在大齊疆域圖上,神情堅定,即便是身體上的苦痛,也無法撼動他的意志。
“高黎不能留,交趾交趾王族也有反骨,先讓他們得意一陣,到時候再一并收拾他們”
“這些事,朕都會做到。不會留一個爛攤子給老五。”
提到福王,正寧帝的神情倏地柔和下來,狀似無奈地笑道“那臭小子最是憊懶,若真讓他收拾爛攤子,朕哪怕到了地底下,都不得安寧。”
這話蕭景曜就沒法接了,但正寧帝也不需要蕭景曜接話,只需要蕭景曜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