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蕭景曜的工作能力太過優秀,什么事到了他手里都能輕輕松松解決。不抓他當壯丁抓誰
對此,福王一點愧疚都沒有,還對著蕭景曜嘆氣,“你快點期滿回京,內閣給你留個位置。再過些年,你就是我的首輔啦”
蕭景曜摸了摸鼻子,認真道“福安港口已經將閔州的經濟帶動起來了,臣想在閔州多留三年,好歹借助這股東風,將整個閔州的經濟都盤活。既然臣是閔州總督,就該盡最大努力,讓閔州百姓過上好日子。”
福王頓了頓,只能嘆氣,“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前程。”
真以為人和人的感情永遠都是牢不可破的呢。一去就是五年,平時只有書信往來,再加上年底回京述職見個幾面,再深的交情都能冷淡下來。
更別提福王當上皇帝后,圍在他身邊討好奉承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蕭景曜憑什么覺得自己還能同福王像現在這樣親近
蕭景曜是真的無所謂,也相信福王并不會這么涼薄,更重要的是,蕭景曜相信自己的實力。
要是把閔州經濟盤活一大半,閔州百姓的生活水平飛升一個度。這樣的功績都不能入閣的話,要么就是朝中大佬頻出,蕭景曜自愧不如,要么就是福王的天賦點突然消失,還眼瞎心盲,怎么阻止大齊發展他就怎么干。
顯然,這兩種情況發生的概率都能忽略不計。
福王挑眉看著蕭景曜,“對自己這么有信心”
蕭景曜坦然回望福王,“沒有這般本事,怎么能進內閣”
“先帝曾經問臣,臣會不會是殿下的良臣。臣想用事實告訴先帝,臣是。”
福王朝蕭景曜伸出手,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笑容,“你我非是君臣,還是好友。”
蕭景曜伸手回握住福王的手,二人相視一笑,年輕人的鋒銳朝氣撲面而來。
福王是個孝順兒子,正寧帝特地提出薄葬,福王不好違背正寧帝的意思,就按正寧帝叮囑的那樣,沒往他的皇陵里放多少陪葬品。
但福王又擔心正寧帝在地下日子過得清苦,悄悄對蕭景曜說道“我這么喜好享樂的人,以后肯定不薄葬。到時候我就讓人準備兩份豐厚的陪葬品,一份燒給我,一份燒給父皇,這樣我就再也不用擔心父皇在地下手頭不夠寬裕。皇祖父那樣冷酷的人,就算陪葬品再多,也不會樂意分給父皇,還是我最孝順要不我現在就讓人在我的皇陵里給父皇燒些東西下去”
蕭景曜有被福王的腦回路給驚艷到,啪啪給福王鼓掌,一時間竟不知道福王到底是信這個還是不信這個。說他信吧,他又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皇陵,那皇陵才剛開始挖呢,他就惦記著燒陪葬品了,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兆頭不好。說他不信吧,他又擔心正寧帝擔心得跟什么似的。
就很難評。
正寧帝的葬禮之后,便是福王的登基大典。
蕭景曜原本想去閔州,又被福王攔下,借口其他地方沒有總督,地方官員也能將公務處理得井井有條。蕭景曜不在閔州,閔州也翻不了天,大不了蕭景曜回去后再來一波大清洗。
蕭景曜已經不想去猜測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具體形象了,聞言只是給了福王一個禮貌的笑容。
福王在禮部呈上來的一系列年號中,一眼就瞅中了永嘉”倆字兒,說這倆字兒吉利,就這么正經又不太正經地定下了自己的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