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什么都沒有”施璟聲線發顫。
蔣獻半摟住她“我知道,我只是怕你被人騙了。施璟,不是什么錢都可以花的,下不為例,行嗎。”
施璟又羞又憤,不想卷入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中,一把推開蔣獻,“我們分手,別墅我也不要了,什么狗屁彩禮,留著你們兄弟倆自己分吧。”
她跑出去,開起自己的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蔣獻站在原地,沒有立即去追,而是繼續看向蔣延,語氣帶了蟄伏不動的怨意,“你喜歡施璟,什么時候的事”
蔣延遙視門外施璟開車遠去的方向,半晌才目光幽幽回正,“分手吧,你養不起她。”
“我養不起,你養得起,是吧”
蔣獻這個時候真想俗氣地罵一句,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可回過頭一想,有錢確實了不起,一套上億的別墅砸下來,就可以把他的愛情砸得搖搖欲墜。
他回到家,在門口坐了近一個小時,走廊吸頂燈的光線皎冷,輝映在他身上如裹上一層霜,陰惻惻的。
蜷縮在門角,又冷又餓。深冬的寒意順著瓷磚地板一下一下往上鉆,他不禁打了個噴嚏。熬不住了,抬手在門板上用力拍了拍,“施璟,放我進去。”
他知道施璟在家,也心知肚明她為何不給自己開門她受不了一點委屈,一丁點兒都不行,尤其是在乎面子,和蔣延的沖突,讓她丟了顏面,受委屈了。
敲了幾次門,門框紋絲不動,和施璟冷硬的臭脾氣一脈相承。
俄頃,門終于開了一條縫,施璟推了個行李箱出來。蔣獻猛然站起,高大挺拔的身形擋住了光,把她罩在陰影里,按住行李箱的把手,“你要去哪里”
“什么我去哪里,我們分手了,你從我的家滾出去。”施璟把行李箱推給他。
蔣獻滿身的冷氣化為疲倦感,微不足道地反抗了句,“這房子是我買的。”
施璟的品性早被他養壞了,她對旁人都好,路邊撿到只流浪貓,都要送去救助站,出錢做絕育。她對誰都好,唯獨對他不好,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道德感,沒有任何內疚。
她抬高下頜,雙手抱臂,挑眉道“你出錢買的了不起啊,房產證上寫的我名字,這房子就是我的,我們分手了,該滾出去的是你。”她后退一步,冷硬地要關門。
蔣獻一只手撐住門框,清雋眉目染了倦色,“跟我分手了,你花誰的錢去,我哥的”
“有病啊你,是不是以為我離開了你,我就活不了了”她漲紅著臉,惱怒地兩只手搡他,“我有手有腳,我自己不會去上班嗎,你滾,滾遠點”
蔣獻頭一回想讓施璟嘗點苦頭,他不再撐著門,低下頭湊近了看她,“好啊,那就看看,沒有我養著,你能撐多久。”
他轉身,鞋尖往側邊挪了一步,又提醒道“對了,蔣延給你的那張一百二十萬的卡,你有種別花,那是我的股東分紅。”
施璟跑回屋內,找出那張銀行卡,擲在纖塵不染的走廊地板,“你以為我稀罕啊,趕緊滾,一看見你就煩。”
蔣獻彎腰撿起銀行卡,“撐不住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沒那么絕情。”我還是很好哄的,只要你松一松口,我還能繼續養著你。
施璟重重甩上門,撞擊響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格外突兀。
蔣獻在走廊盡頭等了一個小時,確定施璟不會來開門了,才拉著行李箱回家。略顯狼狽回到御蘭紫園的別墅,碰到蔣延正坐在客廳里看書。
兩人眼神隔空觸及,蔣延看了看蔣獻沾了一層水霧的頭,又掃了一眼他手上的行李箱,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過也沒開口問詢。
蔣獻鞋也不換,直直進入,不冷不熱道“她在跟我鬧分手,你滿意了嗎”
蔣延默然,回過頭繼續看書。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