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迪奧品牌專購店,買了一件白色羊毛混紡針織開衫,兩萬六千元;一套山羊絨米色長袖兩件套,五萬三千元;一件蕾絲面料半身裙,一萬七千元
買了衣服,總得買鞋子,春天有春天的鞋子;還得再買首飾,春裝該搭配春裝的飾品。逛了兩小時,發覺蔣獻進組前給她那張三十萬的卡,都不夠刷了。
她在店里,等著付款一對18k金珍珠母貝耳環,需要九萬二,發覺卡余額不足,服務員面帶職業笑容,把卡還給她,“女士,這張卡余額不足呢。”
施璟拿過卡看了看,“等一下啊。”
她找出手機給蔣獻打電話,打了兩次都是無人接聽。她氣急敗壞,臊紅了臉,繼續打,第四次時對方終于接了。但對方不是蔣獻,而是蔣獻的經紀人齊溫。
齊溫道“蔣獻還在拍戲,有段在水里的武打戲,在水里還沒上來,有事嗎”
“我,我”施璟躊躇著,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困境,堅持道,“接個電話也不行嗎,你把手機給他,說我有事找他。”
“你找他什么事”
施璟瞥了一眼店員,往旁邊挪了幾步,“你別管,你讓接電話,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兒。”
“要錢”自從蔣獻進娛樂圈后,齊溫就帶著蔣獻,他一直知道施璟的存在,也知道蔣獻進娛樂圈是為了賺錢給施璟花,也知根知底施璟吞金獸的作風。
“不是要錢,你別問了,快把手機給他。”施璟著急地催。
“等會兒。”
手機那頭傳來稀稀疏疏的響聲,又有水花相撞的嘩啦聲。
俄頃,聽筒傳來蔣獻的聲音,他似乎很累,聲音都是虛的,還顧及著不敢讓人聽到,壓著音量,“寶貝兒,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施璟問。
“拍戲啊,還能干嘛”
施璟嘴唇動了動,默了十幾秒,在蔣獻即將問話時,她才開口不太熟練地關心“你拍戲累嗎”
蔣獻受寵若驚,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抑制不住笑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包養了你這么多年,你這個白眼狼總算是良心發現,學會心疼人了啊。沒事兒,不累,一點兒也不累。”
只是逗笑的一句話,卻直刺施璟朦朧的獨立感。
她當即紅了眼睛,淚水在眼眶打轉,豆大的淚珠直接砸落。緊咬嘴唇望了一眼店員,羞于在店里情緒失控。
于是徑直跑出店外,一下便哭了,哭腔沒由來的兇猛,“你道歉,蔣獻,你給我道歉”
蔣獻在手機那頭慌了,“寶寶,怎么了,怎么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被你包養的,你說錯話了,我才沒有被包養,你快給我道歉。”她不敢在大街上哭得過分,強壓住沖撞的楚楚委屈,肩頭可見地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