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獻用毛巾墊著手,把電飯鍋搬出來,面上冷意欺雪賽霜,動靜不小地打開碗柜,快速拿出飯碗盛了一碗滿滿當當的飯。回來重重往桌子一樣,冷嘲熱諷的,“大少爺,可以吃飯了沒。”
施璟回身落座,嘴里嘀咕“陰陽怪氣。”,又看向賀臨,“吃飯吧。”
一頓飯吃得寂寂悄悄,除了偶爾施璟出點聲音,兩男回應她幾句之外,幾乎沒什么交流。
吃過飯,蔣獻正要收拾碗筷,賀臨用紙巾溫雅地擦了擦嘴,主動道“我來洗碗吧。”
施璟拿起手機要去院子里玩,“你不用管,讓蔣獻收拾。”
蔣獻卻不樂意了,把施璟的話當耳旁風,看向賀臨,嘴角噙著一抹別樣的笑意,“行啊,那就辛苦了。”
賀臨也沒回話,默默收拾桌子。
見賀臨這么勤快,施璟也隨他去了,自己到院子里,斜倚在躺椅上玩手機。蔣獻拿了一個玻璃碗,里面是珠圓紫黑的葡萄。
他洗凈葡萄,坐到施璟身邊。戴上一次性手套,給施璟剝葡萄,剝好一個送到她嘴邊來。施璟盯著手機看,張嘴吃了。
撫今追昔,沒人能真正拒絕得了養尊處優、被人伺候的日子。施璟偶爾也會想念以前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整天玩也能有錢花。在蔣獻打造的象牙塔里墮落,無知無畏地放縱,其實真的很舒服。
遇到事情永遠不用發愁,只要打電話給蔣獻,蔣獻一定能幫她安排好一切。
可仔細一想,那樣的日子著實危險。完全靠蔣獻養活是風險極大的賭博,一旦蔣獻出事了拿不出錢,或者蔣獻離開她了,她就無法自理了。
賀臨在廚房洗好碗出來時,正好看到蔣獻在給施璟喂葡萄。他什么也沒說,坐到石桌前繼續未完成的工作,剝玉米。
施璟自己也不好意思,怎么說她和賀臨還是男女朋友關系呢。她別開
臉,欲蓋彌彰轟走蔣獻,“我都說不吃了,還一直往我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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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璟漲紅了臉,“我都說了多少遍了。”
蔣獻把最后一顆葡萄塞她嘴里,脫掉一次性手套丟垃圾桶,端碗回廚房去。
沒一會兒又出來,他總能找到活兒干,回樓上抱出施璟的被子,帶到頂樓曬。又回到樓下,拿起掃帚掃院子,忙碌不已。
施璟吃飽了犯困,躺在躺椅上瞇了會兒。
醒來時,移步到賀臨身邊,和他一起剝玉米粒,隨口閑聊,“你什么時候回去”
“這幾天也沒什么事,等你回去了,我們一起回。”
蔣獻也拎著紅色塑料椅過來了,三人圍在不大不小的石頭圓桌上剝玉米,他道“我也沒事做,你們回去的時候,我再一塊兒回。”
施璟默默剝玉米,沒怎么開口,倒是兩個男人明里暗里互嗆。
蔣獻先起的頭,故意道“賀臨,你留在這里的話,今晚是不是得去鎮上找賓館”
賀臨手里金黃的玉米粒嘩啦從指縫落下,側頭看施璟,淡聲問“怎么說”
“別聽他瞎說,今晚肯定是睡我家啊。”施璟道。
蔣獻停息沒多久,又問賀臨,“賀總,你平時那么忙,談戀愛之后,很少有時間給我家小璟洗衣做飯吧”
賀臨欲言又止,如鯁在喉。
他有給施璟做過飯,但次數不算多,大多時候兩人都是在外面吃。至于洗衣服方面,他只幫施璟洗過鞋子襪子。有洗衣機,為什么還要手洗衣服,他理解不了這種無意義的自我奉獻。
緘默片刻,賀臨緩緩抬眉,看向蔣獻,半開玩笑道“我之前聽人說,竹馬比不過天降,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我和小璟雖沒有一起長大,但在一起總有新鮮感。”
蔣獻臉色沉暗,手里的玉米芯不知不覺在他手中折成兩半,“新鮮感能維持多長時間呢。”
“反正兩年多了,還沒有淡。”賀臨不示弱,說話也帶刺。